作者：三修萨满

字数：27048

2022/01/08

第九十一章

察哈尔机也知，此时不是犹豫之时，双方越近，越不利骑兵冲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宋清然就是料定这一点，方以五十步为一个步点，一点点压过去，他不信察哈尔机看到步兵一点点前压，仍不应对，场地本就不大，总不能等步兵压到马前，他却掉转马后退，他相信察哈尔机丢不起这个，宋清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骑兵以背对敌，那是取死之道，胡骑兵为了轻便，背后几无防护，正利于弩箭攒。

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胡骑兵开始起步，逐渐加速。

宋清然骑在马上命令道：“架盾，亮刀！”

前排盾手同时蹲身，把方盾立于身前。一百持长柄之解开刀身黑布，现出内里武器。陌刀！只把刀架在前排两方盾缝隙之中。

在胡骑兵接近五百步时，开始分散，以扇形向燕王卫攻来。宋清然命道：“弓弩准备！”

一声苍凉中含有凄厉之意的号角响起，两百骑兵，队形渐展，似如一弯月，以弦月阵型横冲而来，骑兵速度亦越加越快。

艳阳高照，正午强光映着胡各色武器，反出各色炫目白光，身后黄土飞扬，如同尘土推着骑兵飞速前行一般，使得观战众不由得心跳加快，真怕这两百骑兵如同洪水一般，冲过宋清然军阵。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骑在马上的宋清然也微带紧张，他虽在广宁参过战事，在护粮时亦遇过冲锋之骑，可像这般，清晰可见的列阵骑兵冲锋却是首次。

虽也让剩余三百军卒预演过骑兵冲阵，可毕竟是自己演习，不如这真实战阵来的震撼。

燕王卫则不同，众军卒透过板甲盔缝隙，望着那形如弯弓，且层层叠叠的骑兵阵列，持盾燕王卫将士同时用手中巨剑敲击铁盾，发出声高于马蹄的“铛铛”响声后，直到骑兵已近身四百余步，才收剑取弩，如非盔遮面，想必内里必是那轻蔑，不屑的表，仿佛这二百铁骑，只是结队绵羊一般。

虽是紧张，可命令一刻未停，在胡只有不到三百步时，宋清然命道：“！陌刀准备！”

双方几是同时出箭矢，胡双腿夹着马腹部，搭箭弯弓、松弦抛一气呵成，燕王卫则复杂许多，手弩已提前上弦，抬手、瞄准、击发，出弩箭，也不看是否命中，随手把弩挂回腰侧，前排持盾姿势不变，后排举盾架起。只听叮叮当当，二箭矢击中盾牌盔甲之后，燕王卫盾墙散开，抽出腰间手斧，起身向只有数十步的胡骑兵阵中扔出手斧，随手抽出腰间长剑。一百陌刀手待箭雨一停，便起身执起陌刀，刀柄紧贴腰身，刀尖斜上，刀尾驻地，双手紧握刀柄。

胡冲前骑兵，面对首弩箭或附身藏马腹，或举盾格挡，更有欲用弯刀劈落飞而来的箭矢，可毕竟不是好运，虽都身批皮甲护身，毕竟不能防护全面，胡迎着弩雨出二箭雨后，抽出武器准备近身搏斗时，迎面突然飞来一波手斧，密密麻麻，带着寒光与手柄。无论被击中何处，随之便被惯击落下马，瞬间随着弩箭、斧雨落下，跟着连声惨叫，便有数十落马。即便如此，可仍未有一骑停顿，踩着落马之的身体，两息之后，二军如洪流撞磐石般碰撞一起。

“杀！！！”齐声的吼，数十柄陌刀扫出，胡骑兵，连带马仿若未着甲的生一般，随陌刀挥舞一分为二，出一片血水。胡手中弯刀劈在银色铠甲上，只有铛的一声，留下一道白色划痕，竟未能甲分毫。即便如此，仍有陌刀手受伤。吴双一刀劈下，或是巧合，或是马上胡有所防备，但见那胡身子一缩，吴双手中陌刀带着血雾把战马长脖连同颅一刀斩下，刀锋贴着那胡鼻尖划过。

那胡飞身跳下，在吴双劈刀后，未及收刀之时，用手中巨斧一斧劈向吴双右肩，只听“铛、咔”一声，巨斧终是开钢铠三寸，虽不知内里伤势如何，可巨大震力已让吴双后退两步才堪堪止住，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正待要上前再次挥刀时，那名胡已被吴双身侧剑盾手一剑捅死。

整个陌刀阵型并未因吴双的后退两步而有丝毫变化，胡弯刀碰在陌刀之上，不是被斩断就是脱手飞出，只有铁枪与斧之类兵器能再相碰几个回合，可持全铁长枪与斧、的胡少之又少，多数还是制式弯刀。

在察合尔机有些不甘与惊惧的目光之中，已满身是血的陌刀手，仍在一次次挥刀，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圆弧......带起一片血线，再收刀。每一次怒吼挥刀，总会有骑兵或战马倒在阵前，数十息后，燕王卫阵列前的地面之上，已堆满数十俱胡及战马的尸首。

被溅起的鲜血淋满全身的陌刀手，远远看去，就像把银甲换装为红甲一般，发着震天喊杀之声。

宋清然仍骑在马上，此时的他仿佛只是位置好点的观众，就那样默默立于阵尾，未见一丝移动。

“呜......”胡收兵的号角响起。在一片哀嚎声中，胡丢下八十多具尸体，纵马退回察合尔机身边。

宋清然此时开命道：“弩上弦，进！”所有击发的手弩便重新上弦，挂于腰上，整个方阵随着剑盾的敲击声中，缓步向前又推进五十步方停下。

“回收斧！”随着宋清然此命令，军阵微带凌，燕王卫各自或低身，或侧身，在尸体或空地上捡回扔出的手斧，也不问是否带血，随手挂回腰间。

此时场中胡只有百左右，气势明显萎靡，围在察哈尔机身侧，不时转看下察哈尔机，希望这位伟大的战神能给出指示。宋清然跟本不给他们喘息机会，又命道：“进！”

步兵方阵一步步如泰山一般，向前压去。

察哈尔机此时进退两难，再被压上二百步，不仅骑兵再难奔起，亦要进弩箭的程，看着密封如铁桶的燕王卫，察哈尔机首先便放弃了骑的战法。

退也不可，一锋虽败，可仍有半数之上可战之兵，如被周步兵打退而逃，察哈尔机认为是奇耻大辱。

降更是不可，如此认输，心有不甘，不说个荣辱，即便回到上京，亦也要被弹劾治罪。

随着察哈尔机的思索，燕王卫又进百步。

剑盾如战鼓一般，一声声敲在耳边，敲在心里。

“不能再等了，否则不必再战，军必溃败。”察哈尔机心中知道。

“包围他们，四面合围！”察哈尔机终是下达了命令。

此时到宋清然目瞪，只见胡以围形之态，真把自己的军阵围了起来，虽只有百，可散开距离后，却是实打实的‘包围’了燕王卫方阵。

得宋清然只得一夹马腹，向自己方阵正中行去。

但见胡在一箭之外停马，只围不攻，仿若等待援军合而歼之一般。

无论宋清然步兵方阵是前进后退，亦或左突右进，胡骑马总比步兵要快，便随着步兵方阵移动，仍是把方阵围在正中。即便是燕王卫推进到城边，合围之骑便只留三边，空出城墙之地。

这下到王德成骂娘了，“娘的，这察哈机在搞什么东西，要战便战，要降便降，如此这般，看似围着我们，实则在跑，算什么事。”

宋清然也觉有点意思，这察哈尔机果有些门道，如此一来，即便是谁也不能说他是不敢战，在逃。这要拖久了，对自己不利，自己一方重装铠甲，还是步行，行动较为力吃，胡则算以逸待劳。

再一次进到北门后，胡让开城墙之地时，宋清然脸上一笑，命道：“向南门前进，百步一停！歌起！”

燕王卫战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