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还以为你过来找小媳，居然是个大老爷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陈林芝下楼时候，听见站在楼梯的高大男，八卦地说出这么句。

顿时无言以对。

这陌生男，上次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斧。

现如今却跟没事发生过一样，面对陈林芝格外淡定，好像真的在当保镖，也不介意嘴碎，多聊几句。

陈林芝很识趣地没翻旧账，不然多半只会自讨苦吃，听完只是翻白眼，告诉说：“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过来找，难不成你还想站在门外偷听？”

“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无所谓。”

“......”

以往印象里，陈林芝一直觉得杀手、清道夫之类的物有点酷，冷酷无的那种酷。

如今真的接触到，觉得倒像是街的地痞无赖一样，既接地气又有些猥琐，丢在群里找都找不出来，除了这身腱子，实在毫无特色。

竖起根中指，陈林芝打不过对方，也说不过对方，索直接下楼，前往刚才那位租客所说的武馆。

他要去找的，是当初王老犯事狱前的，按时间算算应该也一把年纪了，因此他之前提到七十岁左右。

然而现在得知去了武馆，这就有些对不上了，心想难不成一把年纪了还去练拳脚？

之后又觉得，可能像广场舞大妈一样舞刀弄枪，活动身子骨，又或者是在武馆打工，帮忙清扫卫生洗衣做饭。

身上多了个跟虫，知道没威胁后陈林芝逐渐放心，却又不是完全放心，一份心思始终留意着身后那，免得突然又发神经，起伤，当了冤死鬼。

在巷子里七绕八绕，很快迷失方向。

反正顺着路往前走就对了，陈林芝也不清楚前行的方向是不是西边。

偶尔能看见无事可做的小伙子们，老太婆们，围坐在自家打牌搓麻将，发被染黄、染白的小混混同样不少。

越是穷地方越混，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旁眼里无比繁华的旧金山，也存在众多类似的贫民窟。

一路走来，陈林芝被打量好几次，要不是没财可以外露，而且瞧着挺壮，说不定就有会跟他“借点钱花花了”。

街道不长，走到主路边上，陈林芝继续询问路，得知武馆方位后，当即赶了过去。

武馆名叫“火龙虎”，木质的牌匾，以外行的眼光来看，楷体字写得有板有眼。

陈林芝推门走进去，可能正处于假期的缘故，里面比较热闹，宛如不那么专业的健身房，有胖子正在卖力滚胎，而且不止一位。

铁丝网围成的擂台内，两个正在打架，练的是拳击，跟武术貌似没关系。

旁边还有踢沙袋，浑身腱子，纹身比陈林芝胸前的老鹰夸张多了，硕大一幅猛虎下山图，遍布整个后背，胸还有很长一条疤痕，也不知是不是被砍伤才留下的。

健身房没少去，这样的武馆还是一次过来。

陈林芝感兴趣打量完，发现不少木桩，看样子已经用了很多年，伤痕累累。

环顾四周，没找到年纪相符的年迈，径直走向服务台，掏钱买水，开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姓宋的大娘，六七十岁，住在以前咸丰大饭店后面？我到她家找过，说可能在这边。”

原先挺热的小姑娘，表立马有些戒备，反问道：“找她有事？”

猜到找对了地方。

王老的小宝藏在对自己招手，陈林芝顿时提起神，嘴角挂着笑容：“哦，她是我本家亲戚，那一辈，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想请她吃顿饭。”

这话刚说完，身后传来声音：“你那辈的亲戚，是不是叫宋宛栖？民国时期从廣洲逃难过来的？”

“应该是吧，名字对上......”

哪是什么亲戚，陈林芝为了方便套话才这么说。

扭发现一位扎着马尾，满大汗的漂亮姑娘，他的眼睛瞬间发亮，甚至没能继续扯下去。

一米七的个，黑背心加紧身长裤，高鼻梁大眼睛，身形很瘦，瞧着就是常健身的那类，活力无限。

可惜就是脾气了些。

满脸不信，这位叫做宋月纹的，没好气地对陈林芝说道：

“祖上亲戚死的死，伤的伤，唯一跟她活着上岸来到加州的外曾祖父，也没熬过苦力活，几十年前就走了。

我祖母那边哪来的亲戚？说话好歹也要靠点谱才行，老实告诉我，究竟想嘛，难道你在养老院上班？”

说这句话时候，她上下打量陈林芝。

不得不承认长得倒是还行，可惜嘴里没实话，第一感官不佳。

名叫宋月纹的，之所以会用审视男朋友的角度来看待陈林芝，是因为她想岔了，以为搬去养老院居住的祖母，又心起自己的婚事，把自己地址告诉了面前这位陌生年轻。

陈林芝刚要说话，旁边有嘴，语气怪异：“还说不是过来找小媳，这姑娘长得真好看，难怪有要对付你，难不成是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江，这小子又穷又弱，赶紧甩了吧。”

“......”

陈林芝已经握紧拳，颇有种新仇旧账一起算的冲动。

自己一直不知道他名字，以为会是他们这行的忌讳之类，没想到一见到美，脱就说出来了。

说起生活习惯，虽然同宗同源，一脉相承，可仔细论起来，其实差别比较大。内地和如今还没回归的那三个地方不一样，在这异国他乡，差别更大，无论说话方式还是生活习惯都有所区别。

他比较拘谨，名叫白江的高大男可不客气，此刻已经对着宋月纹伸手，摆明是想揩油占便宜，笑起来眼角都带着一丝猥琐。

真的很欠揍。

宋月纹没伸手，神色不善。

她一皱眉，无数视线从多个地方聚焦过来，就连擂台赛那两位都暂停。

可以说，这所武馆里超过七成的大老爷们，都是冲着宋月纹才专门赶来这边，她的美貌在附近地区都很出名，偏偏格爽朗，缘极好，遍地朋友。

也有消息传闻，想打她主意的那些个大佬们，下场都不太好，有被挖去一双眼睛，还有稀里糊涂横死街或是失踪，久而久之越传越神，因此才安稳至今。

陈林芝和白江可不知道这些，后者笑眯眯问着多少岁了、有没有男朋友之类，附近终于有位壮汉按耐不住，凑近询问说：“你们俩怎么回事，想找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泡我们宋小姐？”

“没有的事，受之托，捎句话给宋小姐的......祖母？”

陈林芝见她没反驳，接着往下说道：“要是我没猜错，你祖父应该姓王吧？”

一听这话。

宋月纹本想生气，却终究没忍住笑起来。

之后才没好气地来句：“你祖父才姓王八......”

等到笑完，宋月纹自己先觉得不合适。

因为无论是她祖母还是母亲，都曾为了那个消失已久，从没在她宋月纹生中出现过的祖父，而感到失落和伤心，生活变得不再完整，一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