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不管守不守得住，咱们还是可以一试。”

“试什么？！拿城中这点兵卒去试？”老忽然从椅上起来，朝那将领大吼，“知不知道，除了潼关，周围再无援军，洛阳已是孤城！”

声音过猛，老脸色震的通红，他转过脸来，走去城墙，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仿佛已看到了明那支残的军队将要攻城的画面。

“老夫不惧死.......也不惜死。”

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传在风里，周围的兵卒大抵听到了朝他望来。

“反贼势大......既然守不住，就不要白白牺牲命，激怒了他们，城中百姓就要遭殃......他们没的，投降或许还要好一些......就让老夫一个受这污点.......”

风吹来，花白的长须在风里轻轻抚动，刘允章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看了眼不远飘的唐旗，艰难的抬起手挥了一下。

“明，献城吧。”

虚弱的话语在夜色里轻轻的响起做下了决定。

翌一早，带着献城文书的使者快马出城，飞奔过原野，去往了驻扎五十多里外的军营，不久之后，另一则快马带着刘允章投降献城的讯息飞快向西传播，一直到九月初二这天下午，才堪堪传长安，奔向皇城。

洛阳陷落的消息并未扩散开来，到耿青听到这事，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正驸马府向于琮请教一些学问上的东西，顺道练练书法。

消息过来时，于琮出门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脸上神色顿时一变，由白到青，又青到红，还未等耿青问他发生何事，只听咬牙切齿挤出一声：“刘允章！！”

额青筋涨，脸色红，张开嘴噗的一声，出鲜血，一手抓去门框，没抓稳，直接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