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上已经没有了领导她们的资格。方才安稳下来的吾妻郡,必然再起动
。
我家主上对御台所忠心耿耿,岂能看着这些
逆上作
,
坏了您安定关东的大计。
即便军力不足,也只能以战死来报答您的知遇之恩,这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御台所在上,卑下冒死进言。
吾妻郡初定,
心未附,不可缺少雌兵镇压啊。我家主上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啊。”
义银听得愣在当场,被海野利一话里话外一扭曲,好像真是他
着真田信繁去死似的。
海野利一反复强调真田信繁忠心耿耿,只要斯波义银认可这份忠诚,就要承认她们再三提及的罪不至死。
西上野内忧外患,没有一个好
。只有忠诚的真田信繁忧心忡忡,主动为斯波义银未雨绸缪,提前布局。
要是这样的好部下都被
死,那吾妻郡就彻底变成烂泥潭。关东侍所拉拢滋野三族的努力,将全部毁于一旦。
真田信繁在旁边听得咋舌,海野利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能力,真是让
刮目相看。三无少
忽悠
,很有一套呀。
斯波义银也被她所蒙蔽,心绪不宁,反思自己真的错了吗?
长野业正原本就是扎在
上的一根刺,只是暂时不方便拔除,这才强忍着。
要是因为自己处罚真田信繁过重,导致吾妻郡局面崩溃。关东侍所不但失去进
关八州的最好抓手,更让长野业正做事没有忌惮。
义银心中已然被海野利一说动,但他刚才在评议上大发雷霆,把真田信繁削得痛哭流涕。
这会儿要是承认自己搞错了,恢复真田众的御台
名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见着斯波义银面色不定,一旁的大熊朝秀出列鞠躬,说道。
“御台所,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义银看她,说道。
“但说无妨。”
大熊朝秀肃然道。
“真田大
坐镇一方,真田众是她麾下效力的姬武士,算在御台
编制下,确实不妥当。
御台所将真田众分离出御台
编制,乃是梳理规范的英明之举。
但臣下觉得,吾妻郡之稳定,关乎关东侍所在关八州的影响力。
况特殊,真田大
一力负担这份责任,有些过重了。
我有建言,恳请御台所允许奉行所额外拨款,为吾妻郡分担军费开支,作为特殊处理。
月供一百石糙米,年供一千两百石的支持,奉行所可以负担。”
大熊朝秀这是会做
,给斯波义银找台阶下。
御台所是不能错的,发出去的御令是一
唾沫一个钉,不能改。
但吾妻郡的特殊
况,奉行所特殊对待。真田众每个月二十石的白米换成一百石的糙米,市价换算一比五,等于没变化。
虽然少了御台
的身份,但真田众那些
在乎吗?她们只在乎铁杆庄家不能倒,换个由
无所谓,只要粮食照发就行。
御台所的面子保住了,真田信繁的命也保住了,皆大欢喜。
义银点点
,赞许看了眼大熊朝秀,见她一脸肃然并不邀功,更加欣慰。
当初选择把大熊朝秀保下,是义银在越后做得最得意的一件事。这
是真能
,又会做
,让他省了多少心。
义银把目光转向一脸期待的真田信繁,心里还有些犯嘀咕。
他是真想找机会教训教训这让
不省心的野猴子,但这次看来是不行了。
———
真田信繁与海野利一从议事厅中出来,一旁的猿飞佐助赶紧凑上来问道。
“怎么样?”
真田信繁笑嘻嘻拿着一块方帕擦脸,说道。
“当然是搞定了,有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主上在,哪有过不去的坎。
奉行所每个月会给我一百石糙米的特殊津贴,姐妹们的粮食有着落了。”
见真田信繁又开始得瑟,海野利一横了她一眼,吓得她谄媚道。
“当然,主要是六娘能言善辩,不愧是我的大军师。”
海野利一懒得废话,直说道。
“御台所事后一定会派军同组去查,我说的谎言必须圆过去,不能让
查出问题。
武田家那边好说,小幡信贞原本就有投靠之心,确是被真田幸隆老大
劝阻,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问题在于北条家,长野业正必须与北条氏康有所联系,我们的挑衅动作才算有理有据。”
真田信繁不住点
道。
“对,对,对。”
然后,两
一齐看向猿飞佐助,看得她
皮发麻,说道。
“又坑我?一会儿让我去雾隐才藏那边搞
报,一会儿又要我伪造
报给她,你们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真田信繁双手握住她的手,一脸真诚。
“佐助,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猿飞佐助忍不住想吐槽,上次你说这话,御台所正在屋里被
着呢。
她紧紧闭上嘴,
怕说出什么不敬之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知道了,雾隐才藏我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