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悲哀都准地剪辑了出来。季声的绝望、赤那思想的颠覆、林茹娟出于背德的愧疚，甚至王梓倩的堕落与林玲的痛苦，快节奏的拼接中，以季涛那抹似嘲讽似释然的笑容做结。

直播间的气氛跟着沉重了下来，秦绝也沉默着点开列表中最后一个视频。

这视频是个“手书”，指的是使用自己绘制的图片或临摹的画面，配上音乐与歌词创作的视频。

因为讲的不是主角和其他气角色，所以播放量并不高。

视频里，是少年时的季涛，和青年时的季海与周萍。

简单但传神的线条里，季涛和季海在院子里烤红薯，接着，季海遇见周萍，小小的季涛就看着他们，见证着他们的。

一身西装的季海和穿着婚纱的周萍旁边，有季涛抱着花篮撒花。

画面淡出，露出一张拙劣的简笔画，画着蓝天白云下三个手拉手，就像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三之家。

戴着哥哥警帽的季涛咧嘴笑着，一笔一划在画上写：全家福。

写的时候，过大的警帽经常滑下来盖住他上半张脸，他推上去，没过一会儿又被盖住，于是不厌其烦地继续推回摆正，很是可。

视频并不长，结束时有制作者手写的一句话，她说“季涛是坏，也是孩子”。

秦绝在一片哭喊的弹幕里垂下眼睑，感慨地吐出气。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