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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西装笔挺，法务部年轻经理肖成玉，坐直候客。阿妍带进来，越过段凝雪，肖成玉的目光牢牢地抓住了宁曦。

对视一刻，宁曦的目光躲躲闪闪，不自然起来。

阿妍笑着说：“肖经理，段律师和宁律师到了。”

肖成玉微微点，阿妍请两位访客坐下，段凝雪发觉宁曦鬼鬼祟祟的样子，伸手掐了她一把，惊得宁曦叫出了声。

额.......失礼了。

行政小姐姐沏好茶送进来，礼貌请用，之后出去，带上了门。

氛围怪怪的，段凝雪观察肖成玉，他好像是认识宁曦，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宁曦低着，盯着左手腕上的手链发呆。

“肖经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段凝雪先开了话题。

肖成玉一脸轻松，说：“可以，段律师请随意，当然，宁律师也请随意。”说着，带着故事的笑容看着宁曦。

尼玛！老子这么一个大活你都不放在眼里。段凝雪心里骂了一句。这货绝对认识宁曦。不管了，先说正事，事后再去审问宁曦。

肖成玉这个也是年轻气盛，做到林氏集团法务部的经理，可谓是年轻有为。

林氏集团在云市首屈一指，没有服软过，说话办事都是底气十足。所以，整个讨论过程中，肖成玉寸土必争，丝毫没有要和解的意思。

林氏家大业大，这样的诉讼案件一年要有几百个，所以，这个不起眼的案件，肖成玉完全可以做主，不用向上请示。

段凝雪也没有多说。她和肖成玉一样，调解不成，去诉讼，肖成玉有办案提成，她更有。

这点宁曦清楚，招投标合同上写的是诉讼案件，无论标的额多少，团队统一收费两万。

正事没谈成，但谁也没恼。肖成玉还是很会做的，不谈案件，他斟茶、寒暄，表现得极尽地主之谊。

唯一别扭的就是，他的眼神总是在宁曦身上打转。终于，段凝雪忍不住问：“肖经理，你认识她？”

宁曦尴尬低，听到肖成玉说：“认识啊！这不是宁仙吗？好久不见，更漂亮了。”

宁仙也很没意思地微微一笑，终于舍得开说话了，“肖学长，好久不见。”

她叫肖成玉学长，看来不是同一个学校的，不然该叫师兄。看肖成玉有些犯贱的笑意，这家伙绝对是对宁曦有意思。段凝雪只能得出这些信息。

协商不成，段凝雪在想招，怎么顺理成章地见到沈锦和。偶遇，怕是遇不到。提出去见董事长，未免太突兀。

三一时无话之际，肖成玉放下水杯，看着宁曦问：“到时候开庭，宁律师也会去吗？”

他好像很期待两对簿公堂的景。

宁曦勉强笑笑，“不会！”

还是那个决绝的样子，肖成玉又抿了一茶，当做压惊。

时光匆匆，原来两认识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辩论赛上初遇，她明媚洒脱的样子吸引了很多的目光。那时候，肖成玉在江大读大四，宁曦才大二，但是和现在一样，拒绝的时候的语气并没有变。

结识之后，有过几次集。他殷勤示好，又问她，“你会不会成为我朋友啊？”

宁曦回答说：“不会！”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吻，不给留丝毫悬念。

年少轻狂，肖成玉那时没有太把宁曦的“不会”当真，为了追求她，还了几件不愿意回首的事。可是，诚所至，未见金石未开，宁曦是个让不得不，但又特别招恨的。

所以，阿妍打电话来，再次听到宁曦的名字，肖成玉慌了几秒钟。好在，他现在也算是事业上顺风顺水，不怕见她。

宁律师美貌更胜，穿衣打扮也很有气质，但脾气好像收敛了不少。肖成玉看着她，她虽有躲避，但神色始终温和平静。要是换做以前，她该是美目一瞥，傲娇生冷得很。

毕竟，她也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了。此刻的宁曦，收去了仙掌的刺，更让喜欢。

云市再会，还是有缘的，肖成玉心中意早已燃烧绵延。他主动提出，如果段凝雪和宁曦不忙的话，他可以带她们两个参观一下公司。此举正合两之意。

林氏集团总部占据着云市最好的地理位置，几百米的高空，能将云市的高楼大厦、街道桥梁、河流湖泊尽收眼底。这里堪比观景台。

肖成玉还是那个样子，活得很自信。论长相、文化，他都不算出彩，但贵在自信。自信，是很难得的品质，也是他今天能够拥有这么好的工作的原因之一。

宁曦一直贴着段凝雪走，避免和肖成玉单独说话。她心里一直在想，这次能不能见到沈锦和。

“董事长不在吗？”眼见快十二点了，员工都在准备下班了，宁曦终于忍不住问了。既然有求于，就别装矜持了。

肖成玉有些奇怪，“董事长在开会，你找她？”

犹豫一瞬，宁曦点，“是的，我找她。”

她眼里有求助之意，肖成玉懂了，原来这两来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宁仙有事，肖成玉能不帮吗？在他的帮助下，宁曦到董事长办公室不远处的休息室里等沈锦和。段凝雪偷偷问宁曦，“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吗？”

宁曦脸不红，说：“没谈过啊，但是不允许别觊觎我，单恋不可以吗？”

从前，她可是宁仙。段凝雪不得不服气，这两个自信棚的还能有过故事，也是很强。

“你在这里等吧，我去附近的星克等你。你出来，叫我哦。”

段凝雪准备转身走，这时，宁曦突然说了一句很有心机的话，“雪，只要你肯帮我，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说完，狡黠一笑。

段凝雪语噎，怎么感觉自己在给这个小妮子打工？别说她单纯了，她并非是毫无心机。

肖成玉在外面等着段凝雪，两一起向外走，“仙有男朋友了吗？”

单刀直。

段凝雪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密不透风。

“吃饭去？”肖成玉锲而不舍。

段凝雪淡语道：“不了，以后还要坐下来开庭，还要出现在同一张判决书上，现在去吃饭，以后可能会被律协通报。”

和宁曦在一起的果然不是一般，肖成玉看段凝雪有肃然起敬之意。

段凝雪，一个时不时徘徊在被去律协举报的，怎么可能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