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

他也好几次想过，如果能知道什么是，那该有多好。

“这不应该是借。”张景生摇摇，“世界上有那么多没父母的小孩，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别吗？”

关琛说：“你说得对。但他们至少都没有被爸妈虐待过。所以他们分得清什么是。

把家里打扫得净净，端着好吃的菜给父母吃，在父母醉酒的时候给他们擦脸，这些总该是了吧？书里教的，电视上教的，都说这就是了？但结果呢？用这些换来的是莫名其妙的一顿顿毒打。

为什么被打？是哪里没扫净？是菜不好吃？是擦脸的力气太大？都不是。不知道。你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换来的是痛，这让怎么去？”

张景生愣住了，眯了眯眼，说：“所以你恨你爸？”

“对。我拼了命想要逃离他的控制，但逃出去之后，又发现某种程度上，我依然受他纵。我不知道怎么别，脆都不；每隔一段时间，不被打就没有活着的感觉。”

“所以你用各种刺.激麻醉自己？甚至想毁了自己？”

“对。除了死，其他别无办法。只要活着，我就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影响，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关琛语气恍惚。

“你有被过吗？”

“没有。”

“如果有的话，你是怎么分辨的？”

“考验。”无止尽的考验。“我不信任任何说的。”

“那如果有为你而死，你觉得这是不是？”

关琛张了张嘴，最后皱着眉持续沉默。

张景生说：“我知道吴泽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