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问题。”

“有答案了？”老董事长只希望关琛的问题不要是我你你不我之类的。

“还没。她的确很忙，见面只有十几二十分钟，都来不及问。”

“嗯。”

“所以我准备下次再来。”

“……是什么问题？”

关琛的问题并非不可见。于是他把怎么当偶像，怎么给小孩竖立榜样的问题，抛了出来。

老董事长有些惊讶，没想到关琛竟然真的准备了问题。他更惊讶的是，准备的竟然还是这样的问题，还真亏这个随身带危险物品的家伙问得出啊。

老董事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讲：“这刚好是我等下要讲的。”他让关琛等一会。

他带着大家，接着又逛完了录音室之后，除了职员办公的楼层，其他楼层已经能逛的都逛了。

一群下楼，回到了一开始集合的二楼。

逛了这么一圈之后，大家对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也有了个大概的准备。有的紧张，有的兴奋，有的想回家，有的不耐烦地准备找再打一架。

面对即将解散的队伍，老董事长发表今天最后的讲话。

“你们来当偶像，大概觉得偶像是个，只要唱歌跳舞、给拍拍照、上上电视就可以了的工作。总有讲，演员靠表演吸引丝，歌手靠歌喉吸引丝。那偶像呢？偶像没有作品，就卖一张脸，一副皮囊。确实，业界是有这么一群偶像，照着一个模子整容，过个三五年就换下一批。

但我觉得，又或者说【蓝鲸】觉得，偶像其实是有的作品的。

偶像真正的作品，是他们自己。”

老董事长望着面前每一个孩子，认真地跟他们对视，似乎要把他的坚定，传达到每一个孩子的心里。告诉他们，从【蓝鲸】出去的艺，不会是流水线产品。

“有的谈不了恋，受过伤，那就与偶像建立虚拟的恋关系。在这段没有背叛，也没有欺诈的关系里，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有的在生活里总是被粗鲁的对待，总是被气到，于是看到高商的偶像在电视里从容处事，既佩服又开心；有的常年受气但无力反抗，希望有面对压迫时能反抗，或是旁能够仗义执言，于是就有了咋咋乎乎有话直说的偶像……

偶像的专业不是唱歌跳舞——当然，擅长了也很好，都是附加的加分项。偶像真正吸引丝的专业，是寄的能力。

因脸而来的丝，同样会因脸而去，但如果是因某种格魅力而来，那么这样的丝，则会长久地陪伴。”

孩子们感受到了老董事长话语里的真诚，感觉被平等地对话，一个个绷着小脸，听得格外认真。

老董事长继续说：

“当你被集体寄，影响力自然随之而来。

如果你们展现出来的东西是假的话，某天迟早原形毕露，因为表演也不是偶像的专业。成为一个谎言后，以往说的，做的，都会被判定成虚假。

大部分公司，一手把控着‘偶像’这个作品的创作权，看市面上什么样子的偶像能赚钱，就弄个差不多的出去。但是在我们【蓝鲸】，首先看的是你们能成为什么样的偶像，然后去芜存菁。公司会和你们，一起创造这个作品。”

不论是练习室内的新，都有一种来对了地方的庆幸。而门外的那些资练习生，也都用或狂热、或敬仰的目光，看着场内胖墩墩的董事长。

老董事长在门外的群中看到了关琛，记起他的问题，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偶像最好不要抱着给指点生的心态，去影响丝。这种态度会有些傲慢。丝和偶像之间，也是需要缘分的，同样一句劝道一个安慰，如果时机不对，效果也不一样。你们能做的，就是认清自己是什么，然后相信自己能够成为什么样的。

只有坚定地走在自己认准的路上，那些在你背后的，不管过去多久，只要抬起就能看到你的背影，然后才有勇气走上跟你一样的路。所以，不需要刻意去成为谁的榜样，只要脚踏实地地做好自己，有时候就已经是别的榜样了。”

直视着关琛的眼，老董事长说：“你是什么样的明星，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丝，照亮什么样的路。”

关琛连连点，认真记着笔记。

一边的职员们看着，纷纷觉得自己失误了，错过了在董事长面前加印象的机会。

“当然，不要指望所有丝都能被你影响。他们大部分，可能在离开屏幕后，依然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之，或者平庸之，什么都不会有所改变。

但只要他们真心实意欣赏过你，那么付出过的感，就不会轻易被忘记。你必然在他们心里留下了痕迹。他们不一定时时刻刻想起你，但在某个瞬间某个时刻，遇到某件事的时候，他们假如因为你，脑海里多了一个念，因为这个念，多了生的另一种可能。这就说明，你的努力有了意义。”

每次招收一批新，老董事长都要说一遍这些话。

现场的一些，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不管第几次听，依然会被感染。因为老董事长他笃信自己的信念，已经几十年了。他就是作为榜样，最好的例子。

老董事长的讲话差不多结束了，他对着眼前新一批的芽，说：

“所以，你们要是品上如果被判定还需要学习，那么你们就算唱歌跳舞技术再好，最后也不一定能出道喔。”为了避免话说太满，老董事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除非好得不得了，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的那种，可以例外。”

老董事长笑着跟大家讲，虽然语气跟开玩笑一样，但神说明了他的认真——只是会唱歌跳舞的机器，在他们【蓝鲸】真不一定会出道。

老董事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刺少年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奈何少年只是紧紧盯着关琛，看也不看前面讲话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完全不像听进去。

而被刺少年盯着的关琛，则自顾自地笑着。

他感觉今天能来【蓝鲸】，真是太好了。

他已经搜集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是什么样的明星，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丝……照亮什么样的路……”

关琛念叨着，远远对上了刺少年的视线。

刺少年战意汹涌地盯着他，似要传达些什么。

关琛熟悉视线里所含的讯息。对方想说的，类似于【放学别走】，目的是想跟他再打一架。

如果是十分钟之前，关琛或许会很乐意跟对方玩玩。

但现在，关琛觉得只想把对方当成实验品。看看自己这颗星，能不能闪瞎对方。

散场后，大家各回各家。

新们的正式训练过几天才开始。

关琛带着吴砚走出【蓝鲸】的大门。

天空透着一种沉甸甸的暗蓝色。

“大哥，我们现在回家么？”吴砚年纪还小，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已经有些困了。

“不急。”关琛领着吴砚，走在街上，然后拐了几个弯，往偏的地方走。

看到眼方，刺少年从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走了出来。

吴砚大惊，问关琛：“大哥，你们要打架吗？”

“不是打架，不是打架。”

关琛活动着肩膀，把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