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腹诽不已。

马上的，就被夏育一眼撇过来，声音有些恻恻的，“怎么，心中不服？”

好嘛，有求于。

忍了....

“小子不敢。”

“哼，量汝也不敢！”

夏育哼了一句，心好像也变好了好多，眯起了眼睛施施然的问道，“说吧，为何想拜老夫门下。”

顿了顿，又加了句，“别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也差点没把华雄给噎住了。

他方才还真打算着，将之前说过的忠孝之义，再慨然重申一遍的。

“咳...咳...”

清了清嗓子，华雄又一次拱手作礼，“其一，小子祖辈皆为黔首，世代清寒；家父行伍中十余年，亦不过是屯长。是故，小子想随夏司马左右，学到一鳞半爪沙场征战的本事，后也能光耀门楣，不让子孙再苦贫。”

嗯.....

一个轻微的鼻音，表示了夏育对这个理由很满意。

因为这也是天下所有黔首百姓，共同的梦想：志在四方，求闻达于诸侯！

“其二，家父常年守戎于县中，亦能得知些消息。郡县中有智者长叹，曰：如今凉州赋税太重，而羌轻死而易动难安，恐怕为不远矣。家父常督促小子习武，亦多次以此言告诫之。是故，小子想学点阵列的本事，将来也好与乡里共同防御动，苟活于世。”

“哎....”

夏育听完华雄的第二个理由，不由的叹息。

凉州的时局，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朝廷近些年赋税太重，州郡里对羌也巧立名目的剥削，已经催生了羌的基础。而在今年，对羌有极大威慑的“凉州三明”，唯一健在的张奂，也病故了。

这也导致了，一个虚岁才十三的少年郎，都能感受得到危险，叹生逢战，乞苟活于世！

可叹！

亦可悲！

“明起，汝每天卯时（5-7点）到此地吧。”

夏育转身离去，用落寞的背影，将原本寓意着希望的春天，渲染得犹如秋般肃杀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