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洛恩愣神的功夫，那队军警已经走出了很远，他忍住了追上去用灵能视觉侦查的多余冲动，“我刚才好像看到那队军警袋里有治疗药水……他们的薪水负担得起？”

“正常况下当然不可能…不过吗~”凯特突然转过看着洛恩，用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代表王权威的他们，走到哪里都有的是法子赚外快……”

随后，她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起来

“不像某，只能被艾文凭空薅走250伦萨朗，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债主~~~”

“！！！”卖艺脚下一个趔趄，捂着心，悲痛欲绝的用颤抖的右手指着凯特小姐，“你……你……你是恶魔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凯特小姐睁大眼睛，向洛恩靠近两步，将脑门贴在洛恩脸上，故意压低声音：“我比恶魔可怕多了….

“你250伦萨朗没了

“你250伦萨朗没了

“你250伦萨朗没！了！！啊！！！”

“呃啊！！！”卖艺捂着心倒在地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再也没能力，没心去思考为什么军警会有治疗药水。

凯特小姐擦了擦鼻尖，抬抬眉。

“真是解压~开心。”

在我们嬉笑的时候，并不知道很多事就是这样错过的。

这样的一件件小事会组成无数的蝴蝶翅膀，一起轻柔扇动，并在必要时改变你我的未来……等我们再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买，才发现‘早知当初就……’是多么的宝贵。

‘身处不幸中的，有几记得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被现实抛弃的，又有谁还记得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介于虚空与现实汇之处，既存在与云端，又存在于井之中的记录者，手持羽毛笔，在这段文字后面又加了一段批注：‘妄语之言，不知所云。’

…………

12月18，凌晨5点

瑞安多下城区，跳蚤市场附近

喘着粗气的卖艺靠在一条暗巷尽的拐角处，他的左手边转角处的砖墙烂烂，被大径散弹打的支离碎。

“放弃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卖艺的劝降声传暗巷内距离出30多公尺外的地方，传假药贩子和他的保镖耳中。

“放****红的假药贩子声音颤抖，充满恐惧。

他身边的保镖也一个个气喘如牛，咬紧牙关，抓着武器的直接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惨白。

高悬在夜空中属于神的双弦月光辉，照不到这里。

“冲出去！这些条子不会给我们活路的，别忘了那些被击毙的蠢货！”假药贩子狠狠的啐了吐沫，将左弹仓重新装填满子弹，“冲出去荣华富贵，畏缩于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这你可就错了。”呼吸逐渐平缓，体力快速恢复的卖艺，握住从袖内滑出的影匕，嘴角翘起，捏紧影匕做最后通告：“现在立即放下武器！”

砰！

回应卖艺的，是大径猎枪出的鹿弹，以及暗巷转角飞起的砖石碎屑……在它们被击飞至半空，飘飞到月华之中时……转角处已然空空如也，不见卖艺的踪影。

砰砰砰！

一连串左枪击声后，是药贩子的求饶声。

撕啦

锐器体撕裂血令牙酸的声音过后，求饶声戛然而止

不到一分钟，在凯特小姐赶来支援时洛恩早已将战场打扫好，除了药贩子手里的作为证物需要提供给警局的假药外，这些家伙身上为数不多的余财，全部进了卖艺腰包。

“这……比我还穷！？”洛恩点着零零散散的纸币和铜克朗，不禁嘴角抽搐“几个加起来才1伦萨朗多一点的现金，这些家伙到底把钱花到哪里去了！？！”

“哈，瞧瞧，我看到了什么！”提着一个小巷子的凯特小姐，咧着嘴看向慌忙把手藏到背后的卖艺，“大卫王经典语录有云：独乐了不如众乐乐，那么…见面分一半？”

“.…..这些家伙加起来也就带了1银令的现金，没必要吧？”洛恩假装苦恼，“那分你6伦萨朗？”

“噢？”凯特嘴咧的更开了，“之前那一拨，你就偷偷把收益缩减到1/10，这次为了防备我，恐怕缩减到了1/20吧？嘿，也就是说有2伦萨朗咯？”

“.…..不！我不是，没那么多，你别说！”

“好啦~不开玩笑了，请我喝个早茶就好了。”凯特小姐似乎‘良心’发现，但没等洛恩庆幸，她就突然回做了个鬼脸，“谁让你被套了250伦萨朗，一辈子都没可能要回来呢~略略略略~~~”

“你！！！”卖艺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但随即，这出在悲剧中上演的闹剧就诡异的停歇下来。

凯特捏紧手上新查获的装满假药的提箱不语，洛恩则重新站直。

“闹够了啊…该走了。”

“嗯。”

12月20，瘟疫席卷瑞安多的第8。

短短的8个夜，这座城市已经沦为一座鬼蜮。

上万因黑死疫死去，每清晨从瑞安多城区出发前往寒鸦岭葬岗的马车一天比一天多，一次比一次装的满。

比病患与家属更绝望的，是幸存下来的志愿者医生，是教堂中只能向神祈祷的牧师神父，是这些空有力量却无法改变颓势的守夜小队……大家的神都到了一个极限。

即使最没‘良心’的毒舌凯特小姐也变得渐沉默，最钱的洛恩也变得不再那么热衷于讨债……他们终于体会到了曾经抵抗这场可怕疫病的那些牺牲守夜的绝望……看着故土沦陷，看着民死去，看着城市消亡，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如果不是这些偶尔的‘调剂’，洛恩真怀疑自己的神会崩溃掉。

教堂区，沃克街

位于守夜据点不远处的瑞安多警察局内

“这次追回的现金。”凯特将小手提箱打开，里面杂的装满了面值大小不一的伦萨朗纸币，“让那些家伙长点脑子，不要再被骗了。”

负责接收‘失物’的年轻小警员腰板挺得笔直，敬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