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考虑自己能不能说出来。鸦眼又喝光了一杯水，说：“你知道，我在夏之海，占据了鸦眼的身体。但这不准确。攸伦没有彻底消失，他仍然在这具身体里。”

徐洛眨眨眼，他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鸦眼，更确切地说，俳雅·菩厉继续道：“我和攸伦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争夺，最后达成妥协。白天，由我支配这具身体。晚上，攸伦重新成为它的主。——在铁群岛，是攸伦突然抓了你，不是我。——但最近，攸伦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他开始不愿意在白天沉睡。他试图从我手中，彻底夺回这具身体。他成功的话，我就死定了。”

徐洛摩挲着下。他这才明白俳雅·菩厉来临冬城的目的。

“你想让我帮你彻底解决攸伦？”徐洛问。

“嗯。”

俳雅·菩厉脸色很凝重。他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就这么告诉了一个陌生，心里难免不安。但他有把握，徐洛会帮他。因为徐洛一定会想知道，瑞肯在哪儿。

“我可以帮你，”徐洛走到俳雅·菩厉身旁。“但你的消息最好是真的。否则——”

俳雅·菩厉笑两声，说：

“当然。”

徐洛抬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鸦眼、俳雅·菩厉、布兰·史塔克、瑞肯·史塔克……不同的名字在他心里徘徊，搅得他心神不宁。

徐洛长长出了一气，下定决心协住俳雅·菩厉。他可以做到这件事，而且方式非常简单。

易形者的能力。

在俳雅·菩厉放松自己后，徐洛会进他的身体，找到攸伦，并杀了他。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六形者’瓦拉米尔在意识到自己快死时，试图进一名矛的身体，杀死矛的意识，占据她的身体。但力量强大的六形者，却没能战胜一个普通矛。瓦拉米尔把自己弄进了狼的身体，失去了意识。

但徐洛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将手搭在‘鸦眼’的额上，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