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

徐洛摩擦着手指，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对了，还有教会。这次把教会算是得罪透了。虽然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但平白无故得罪教会，还是有些自找苦吃的意味。

“总主教大，”徐洛看向大麻雀，“我会派护送你返回君临。伊耿·坦格利安六世，从小就接受过七神信仰的教育。相信他会很听您的话。如果您愿意祝福他的王位的话——”

大麻雀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洛，没有说话。

他现在还在徐洛手里，没必要为了逞一时舌之利，得罪国王。

做完这一切，徐洛觉得没别的事。他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带着众离开书房。长剑离开总主教的脖子，他闭上眼，长舒了一气，原本紧绷的心骤然放松。总主教的脸上难得浮现笑意。他轻蔑地勾起嘴角，残忍的意味一闪而逝。大麻雀看着众离开，终于忍不住开：

“hold the door!please.（请关上门！）”

已走到门边的徐洛顿时停下。

他缓缓回过，诡异地盯着总主教。大麻雀不禁冷颤。“我没叫您，陛下——”总主教想给自己一耳光。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又把徐洛这天杀的魔鬼召回来，就太烦心了。

徐洛又一次抽出长剑。

“告诉我，总主教。布兰在哪儿。说实话，否则你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

话未说完，徐洛的剑已抵住他的胸。“以天父之名，我命你诚实，总主教。”徐洛的剑又向前抵了一毫，但大麻雀不敢向后躲。“不用挣扎了，老儿。你见过阿多，对吧？那个马僮。大大的，高高的，脑袋有问题的巨。别想着怎么说谎，大麻雀。你只有一次机会，告诉我，布兰在哪儿。”

听徐洛这么一说，梅里德修士也叫起来。

“我也见过他，陛下。那个傻子马僮？！”

梅里德修士曾数次撞见徐洛所说的傻子马僮，进贝勒大教堂。但谁会把一个傻子放在心上呢？如果徐洛不在这时提起，梅里德永远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总主教无声叹了气。他知道自己已被看，没有了挣扎余地。

诚然。

大麻雀从未见过布兰·史塔克。他没有说谎。他甚至不知道布兰长什么样子。大麻雀一直是和待在马僮阿多身体里的布兰对话。直到徐洛抵达君临，大麻雀才猜出布兰的身份。但那时，他已经越陷越，和布兰绑在了一起。又或者说，大麻雀看到了，依靠布兰能够取得的前景，无法自拔。

在大麻雀和布兰谈间隙。马僮阿多就会不停的念叨自己的名字。

阿多，阿多，阿多，阿多，阿多，阿多，阿多。

一句话重复成千上万遍以后，就会不自觉的将之念出来。平里，这没什么大不了。虽然用hold the door示意其他修士兄弟关门，表达上不那么流畅。但修士们也能明白总主教什么意思。可现在，这个小习惯，害了大麻雀。

大麻雀抿紧嘴唇，说：

“他已经回北境去了，陛下。这就是我能给你的答案。如果你想要更多，杀了我也于事无补。”

“北境？”

“我的跟踪他上的船，了解到的讯息。”

“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肯定在君临陷落以前。”

见鬼。

这意味着，布兰可能在路上，也可能已经抵达北境。他想做什么呢？徐洛回味着。如果布兰打算在北境与徐洛手，他为何不在血鸦公爵身亡后，直接接管异鬼？

北境发生了什么变化？

哦。

凯特琳·徒利。

徐洛猜不透布兰打算怎么做。“卡蒂娜！”徐洛厉声喊，“去找拉蕾萨！立刻！送出渡鸦！我要北境，全境！进战争状态！”

野少匆忙转身跑掉。

这样的话，理查德·霍普爵士就不能前往西境，支援黄金团了。徐洛必须带上所有士兵，返回北境，迎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