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沉默了一会儿。

他没想到事会这么顺利。一旦谈到异鬼的问题，北境之王就像换了一个。那个顽固不化的琼恩去哪儿了？提利昂忍住自己的喜悦。他害怕自己露出任何愉快的表，都会被认为心怀诡计。提利昂抿了抿嘴唇，说：

“一旦和谈成功，我会说服丹妮出布兰。此外，她或许会愿意将魔龙借给你……我听说，北境的异鬼到现在还没有清除净……”

这还远远不够。徐洛开合着手掌，说：“我希望，我们面对的，是一位仁慈的王。”

提利昂明白徐洛的言下之意。

“她不会责罚风地，以及其他向你宣誓效忠的贵族。”

“此外，北境的目前状况很糟糕……”

“只要你解除对狭海的限制，隶湾就会有源源不断地金子和物资抵达北境。直到度过这个冬天。”

徐洛露出笑容。

这样的前景很令愉悦。

“我会接受这样的条款。具体细节，可以等到去君临见过丹妮莉丝之后，再做商议。”

提利昂有些意外。

“你要去君临？”

“是的。”

徐洛抿起嘴唇，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说：“这是我对君临最后的容忍，提利昂。如果和谈失败，我会用武力，强行从君临带走布兰。就像……我曾在谷地试图做的那样。你明白吗？”

小恶魔低，看向地面。过了很久，也没有说话。

窗外寒雪飘零。

徐洛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令他困惑良久的问题：到底是异鬼带来了寒冷，还是寒冷带来了异鬼？

看上去，与君临和谈的前景很美好。布兰、领地、以及和平。但徐洛不敢大意。奔流城、狭海、和龙石岛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了很的影。徐洛打算做好另一手准备。他会强攻君临城，并不是吓唬提利昂的。为此，徐洛需要更多的东西。

理查德·霍普走进书房。

“陛下。”

徐洛没有回，指向书桌上的信，说：“这是任命你为‘风息堡代理城主’的授权书，理查德。去风息堡。如果没有意外，莫里根伯爵已经集结了足够的军队在风息堡等你。向风地贵族发出征召，讨伐所有违逆的。我需要一个团结一致的风地，你明白吗？”

理查德·霍普静默了片刻。

他明白徐洛的意思。

虽然授权的是风息堡代理城主，但从埃恩·伊梅特的经历，理查德就能猜到。这意味着，如果他的表现足以令满意，他将或许成为未来的风息堡公爵。甚至……风地守护。理查德·霍普身子微微颤抖，他捧起桌上的任命书，仿佛捧着的是易碎的珍宝。

就算是一向冷酷的理查德，声音也不禁晃动。他恭敬地低下，行礼道：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