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记得第一天我们认识,老伯你就说,事事扰心,何必计较太多。看来,老伯你这句话,说的言不由衷啊。”
陈老伯没有顺着李昊的话说下去,他转过去面对大江,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道:“江流无
夜,
事有沉浮。李先生,我承认我接触你,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和你接触的这些时间里,我却并没有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
“不然,我完全可以去到你的医馆里,让你给我看病,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但我没有,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真正心游于道,事无碍心之
。这样的
世上少有,我已风烛残年,能在最后的时
,遇到你这样的
,对于一生求道的我来说,我心已经满足。”
“先生你修为高
,我每次试着看穿你的时候,都觉得是在瞻仰高天厚地,以我陈玄龄被称为半圣的境界,都无法窥得先生你一毫,试问我如何再敢去奢望,先生能为我一个行将就木之
,做些什么?”
“先生之境上善若水,相处之间,让我犹如自照,只是自惭形秽,所以我便放弃了让先生为我医治的机会,选择继续做先生的邻居陈老伯,而不是同道眼中的北圣。”
“今
把先生引来江上,乃是因为我得到消息,南海圣
宁白玄之子,先天顶峰的宁海云,来到了杭城,要找云嵩
代宁北来的事
。说是
代,其实则是为宁北来报仇。云嵩虽然是武道中
,一身修为也到了宗师境界,但是遇到宁海云,却也只有死路一条。”
“云嵩乃是先生夫
的父亲,骨
血亲,若是云嵩发生了意外,夫
岂不哀痛?所以我便引先生来到江上,便是希望先生能够阻止这场悲剧。”
“我为此事,并无要先生感念恩
之意,只是不忍先生夫
丧失至亲而已。先生若是见怪我欺瞒,那我任由先生责罚。”
陈玄龄一字一字,缓缓说着。
李昊本就并没有要责怪陈玄龄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陈老伯兜了一圈,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治病,也实在是有够煞费苦心的。
而且李昊在听陈玄龄自陈的时候,真切的感受到,这面前的陈老伯,虽然撕下了先前的伪装,从邻居老大爷,变成了半圣陈玄龄,但是说的这些话,却是和之前那个邻居老大爷一样,真心诚意,朴实无华。
所以,他才没有打断陈玄龄的话,让他一字一字,缓缓的说了半天,并在他说话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他的身体。
这一观察,顿时就让李昊微微一惊。
他发现面前这个号称半圣的陈玄龄,此时竟然心脉衰竭近死,五脏六腑,一片枯竭,之所以能够如常
一般生活,是全凭丹田之中的残余丹劲燃烧自己支持。
此丹劲剧烈的消耗着自己多年凝聚的天地元气,为陈玄龄延续着最后的生命。
在丹劲未曾消耗殆尽之前,陈玄龄的身体就会和正常
无异,平常不仔细看,完全不会看出哪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陈老伯,你不必如此言语,你我相处虽不甚久,但你既然知道我能让你如镜自照,那就应该知道,我也知你在相处之时,淳朴无私,并无他念。”
“你的身体状况我刚刚已经看了个仔细,若是他
,的确束手无策,但是在我这里,却是不值一提。你真心为我家溪瑶着想,又如此大费周折,不惜远来千里,与我结成邻里,我为你医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昊笑着,便引动大江之上的青木之气。
呼呼呼,李昊方一发动,江风便立时增大了一倍,吹得江上
木,一时间全都剧烈向着李昊这里,摆动起来。
同时,李昊手中
眼可辨的,就迅速的结成了一团绿色的气团。
气团不住的旋转,眨眼间也就变成了一个翠色的小光球。
“陈老伯,这里有方圆十里的青木之气,这些青木之气,不但可以让你经脉重复生机,还能反馈与你的丹田气海之中,补缺你的丹劲。待你完全消化了这些青木之气,你的修为,就能突
瓶颈。”
陈玄龄在李昊说出为他医治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时候,便就转过身来,正好就看到李昊施展妙法。
他固然是一个修行者,但是李昊这样,随手一动就,大风呼呼,
木飘摇的
境,就算他是一个被称为半圣的修者,也不得不惊骇不已。
当然,当陈玄龄听到李昊将他手中那一团光球的,来历和用处说明之后,他更是震惊完全傻了眼。
曾几何时,地球上有了如此了得的神仙
物?
先前岳大师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但是现在,他已经再无任何疑虑,彻底折服。
看了一眼正在对自己惊为天
的陈玄龄,李昊微微一笑,将翠色光球拍
了陈玄龄的心
。
光球方一
体,陈玄龄立时就感觉自己那衰竭的经脉脏腑,都在急剧的焕发生机。
这简直不可思议,超乎想象。
“多谢先生再造之德,我陈玄龄以后必不负先生一毫!”
陈玄龄当即躬身行礼。
李昊倒不在意这些,他现在的注意力反而被一脸惊奇,看着自己手掌的小青青吸引了。
“宝贝儿啊,不用惊奇,等你再长大些,爸爸就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你的。”
和小青青说了一句,李昊这才对陈玄龄道:“负不负我,那都是别
的事
,我对这些不关心。陈老伯你还是和我说说江上龙吟的事
吧。”
“好。”陈玄龄应了一声,直起身,开始给李昊说江上龙吟宁海云,这次来杭城找云嵩的前因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