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就是他的恩主，甚至直接就是他的主子。

到了那时候，他的银子，还不就是自己的银子吗？

所以，整个过程之中，范毓馨倒是很希望石华善能够帮助自己说说话，用这次带来的现银和珠宝财货总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换回更多的商队物，但是石华善对此却完全不在乎，并没有帮他跟杨振讨价还价。

就这样，夜的时候，祖大寿一行带着石华善、范毓馨回了锦州城，而杨振带着十二辆马车运载的金银财货，回了松山城。

在这个过程中，杨振无数次动了心思，想要把石华善和范毓馨骗进松山城里扣押下来，或者脆掉他们，但是又无数次压下了这个心思。

他倒不是担心祖大寿会怎样，与祖大寿撕脸几乎是迟早的事了。

就算在这件事上让祖大寿吃个暗亏，他也不敢把事闹大了，毕竟这样的事捅到上面去，倒霉的可不全是自己。

最终让杨振克制了自己念的是，他设想中的松山城的城防工事还没有最后完工，既然目前通过祖大寿、石廷柱与满鞑子那边有了点暗通款曲的暧昧和默契，自己就应该利用好这点默契和暧昧，给满鞑子一记重击，而不是仅仅掉这么两个小角色。

包括目前被拘押在红螺山李麻胡图格营地里的范三拔、王余庆，杨振也想了，放了就放了，现在放了，将来一样可以跟他们算总账。

现在一刀杀了，或者他们回去的路上把他们截住杀了，爽快倒是爽快了，可是后果却不一定能把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