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四个劫匪送进局子,阿明就说我老疑神疑鬼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说同行下手这么黑,我能不把心脏提到嗓子眼么。我开卡车回来时候,总看到有
在工地外围鬼鬼祟祟,我让咕噜带
把他们轰走,咕噜看着十分为难。我冷静下来一想,确实也难为咕噜了,工地外面是公共区域,咱们也管不上,兴许
家真就是过道的呢。
工地一直也没什么状况发生,但我这心里却总不踏实,思虑多了右眼皮也跳起来。我
脆重新招了个司机,我也不开车拉货了,一天到晚盯着监控影像,生怕工地再出什么岔子。
有批特殊标号的钢材要从基加利运过来,阿明准备跟萨里一块过去,我有些放心不下,就让阿明留在工地盯着,我自己跟萨里去拉钢材。这一趟也算轻车熟路,萨里吵着要开大货车,我也就让给他开了。
我俩这一趟还算顺利,装上钢材时候刚到中午,要是搁以前都是提前带
粮的,现在哥哥也趁钱了,怎么着也得下馆子吃顿咖喱大饼。萨里叫了三种不同类型的咖喱,还一一给我做了介绍,可我总看着是一种东西。萨里还想再整点啤酒,给我一顿臭骂,喝酒一时爽,亲
泪两行,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孩子也听得明白。
我小时候常听爷爷说一句话,不怕红脸汉,就怕弥勒佛。每当邻居家老子管儿子,儿子不服顶嘴,爷爷就
这么劝解。但凡红着脸跟你争辩的
,起码把你的话当成回事,才会跟你较真。我就属于红脸汉,没少挨爷爷骂,但爷爷也没真生过气。弥勒佛就是萨里这种
,你就算把他骂成猪
,他也不跟你争一句,你以为是他认错态度好,其实是没把你的话听进去。弥勒佛就弥勒佛吧,我也懒得理他,总有一天能被社会教育明白了。
我跟萨里吃完大饼就重新启程了,开车是个很累的活儿,我让萨里眯一会儿,自己先开前半程。要不说就不能吃太饱了,太容易犯困了,萨里见我双眼皮直打架,担心我开沟里去,赶紧换了座位。年轻就是好,萨里看着
神极了。
我正准备眯上眼打个盹儿,萨里一个急刹车把我惊醒了。我睁眼一看,丫的不是做梦吧,道路中央横着路障,七八个手持ak的劫匪拥了过来,更糟糕的是卡车居然熄火了。萨里有些慌张,连续打了几次火还是没有着,脸上冷汗不住往下淌。黑
的枪
伸进车窗,抵在我俩脑门上,萨里惊得瘫在座位上,我比萨里好点儿,强作镇定,脸上挤出微笑。
不是仇家不聚
,我又遇到了上次的胖哥。胖哥得意洋洋,脸上横
堆积,露出狰狞的笑容。我的小心脏噗噗直跳,胖哥都不用揍我的,一
压在我身上都够我喝一壶。经过这么多道坎,我总结出了一条“不能怂”。我笑嘻嘻地跟胖哥说:“这么巧,你也路过呀?”
胖哥把枪收了回去,说话怪里怪气地:“大兄弟,好久不见呀,上次那个炸弹背心可把阿姆吓够呛,你这次有没有啥惊喜带过来。”
咱虽然不怂,但也不能太刚,好汉不吃眼前亏么。我也不知道胖哥肚子里憋什么坏水,姑且也不去琢磨了,说两句好听的探探
气:“大哥,小弟也就开货车瞎跑,勉强混
饭吃,货车就是命根子,希望大哥高抬贵手。”
胖哥笑吟吟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傻,你要是跟我合作,早就住豪宅开路虎了,你看你这一天天净瞎忙活,累得跟三孙子似的,也挣不着几个钱。”
要搁平时,我非得跟他理论理论,怎么就三孙子了,开卡车的都是你大爷。谁让咱犯在
家手里呢,咱还得顺着
家说:“多谢大哥抬举,小弟没那胆子,吃不了那碗饭。”
胖哥被我逗乐了,他以为我把阿姆哥整成那样,得是个非常彪悍的角色,没想到说话竟是个软蛋。胖哥也懒得跟我费
舌了,摆摆手让兄弟们让开一条道儿。我跟萨里换了位置,我坐上了驾驶位,重新启动了卡车,麻溜儿开走了。萨里见脱险了,忍不住呼喊起来,胸
憋的一
气总算吐了出来。
萨里刚舒了
气,我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萨里惊得差点抱住方向盘。我见萨里惊慌失措,笑着说道:“萨里,你把卡车开回去吧,我有点事儿要处理,待会儿我自己搭车回去。”
萨里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老大,你要去
嘛,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呀,我虽然比不上你,也能给你搭把手。”
我拍拍萨里肩膀:“董老板急用这批钢材,你把钢材拉回去,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萨里还想说些什么,我把萨里推上了卡车,自己转
往回走去。
胖哥见我重新回来,表
有几分诧异,他要是会东北话,肯定会说这傻狍子咋又回来了。
其实,我都说不明白我为啥回来,就是见胖哥手下截住一辆车,车上司机看上去是位华
大哥。华
大哥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不太懂道上规矩,被胖哥小弟摁在地上
打。我就是看不惯同胞挨欺负,脑袋一热赤手空拳就过来了。
我一把拦住了揍
的劫匪,劫匪气急败坏想要揍我。我也是受过职业训练的,一个侧摔摁在地上,另一个劫匪向我扑过来,我顺势跃起,给了对方胸脯一脚。其他劫匪见同伴吃亏,纷纷拥了过来,我正不知如何应付。胖哥一声令下,几个劫匪都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胖哥缓缓走到我身边,眼睛直楞楞盯着我胸
,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恐惧。我低
一看,我的乖乖,阿明给的沙袋背心露出来了。沙袋背心跟炸弹背心有几分神似,我心想胖哥不会以为我穿了炸弹背心吧。要是胖哥就这样智商的话,我也就不用怕啥了。
胖哥总算说话了:“马克,这个
你认识么?”
我盯着胖哥眼睛,眼神放电:“当然认识,他是我老乡。”胖哥不大明白老乡什么意思,愣了一会儿才轻轻点点
,似乎琢磨明白了老乡的含义,开
说道:“既然是你亲戚,我也要给点面子,但是兄弟们截回道儿,啥也没捞着合适么?”
我也有点心虚,提高嗓门冷冷说道:“
和车我得带走。”我话音刚落,萨里开着卡车呼啸而来。我这眼看就要忽悠过去了,萨里咋又来添
了。
卡车一个急刹停在路边,萨里从车上跳下来,径直奔到我的面前。萨里一脸杀气,冷哼了一声:“马克,你不用担心,咱们的
快到了,装备绝对
良。”
我们哪来的救兵呀,我听明白了萨里意思,轻轻点了点
:“我跟大哥已经谈妥了,大哥答应放
了。”胖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既想顺坡下驴,又担心丢了面子。我大概明白胖哥心思,向瘫在地上的华
大哥说道:“大哥同意放
了,车你也能开走,车上货你可以再跟大哥商量一下。”华
大哥连连摇
:“货不要了,货不要了。”
胖哥手下麻溜的打开货车车厢,车厢里堆满了木箱子,木箱上印着香蕉图案,里面装的全是香蕉啤酒。胖哥手下开始搬运啤酒,啤酒确实挺有分量,给几个小崽子累得够呛。两辆皮卡车也装不了多少啤酒,卡车上还剩下一多半。胖哥见实在装不下了,招呼手下发动皮卡扬长而去。瘫在地上的华
大哥登时有了
神,从地上跳起来,向我连连道谢。
我跟大哥寒暄了一阵,叮嘱他赶紧上路,免得再生枝节。大哥让我和萨里搬几箱啤酒回去喝,我赶忙摆手拒绝,大哥吭哧吭哧跑向货车,抱起一箱香蕉啤酒放到我们车门旁边。我赶忙搬起啤酒箱,准备给大哥送回去。大哥脸上有些为难,虽然一再推让,但毕竟力气没有我大。萨里有些不耐烦了:“老大,咱就别跟
家客气了,这是
家一点心意,按照我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