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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奈觉得自己身子快要散架了,他觉得他就是圣母,一次
体验了
间疾苦。
虽然在烬开枪击中了教导主任后,源源不断的痛苦总算有个尾。
但还是很痛啊!
讲道理为什么后半段全是打我的!
教导主任咳了两声。
“我居然输了。”
他躺在地上,已经恢复了
形,呐呐道,还没接受自己已经输了的事实。
“呵。”教导主任笑了,只不过这次,却笑的开怀,笑的感叹。
“他不会是疯了吧。”
顾奈嘀咕。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顾奈已经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了,他靠近教导主任,教导主任闭着眼,嘴
也化作了正常的样子。
“他正在消散。”
艾瑞莉娅提醒道。
他的身体,正在逐渐的碎片化,用不了多久,他就死了。
过于依赖神的遗愿,当力量被剥夺后,也失去了生的机会。
“这真像是一场梦。”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我好像要醒了。”
“可是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梦。”
顾奈冷不丁的说道。
他想到了王奇最后的眼神。
他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那样对于被折磨的学生来说,也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可惜不是。
那些学生,是实打实的经历了这一场悲剧。
顾奈的眼神冷了下来。
“不过,你死了,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吧。”
顾奈期望着,一切能有个结局。
“哈哈哈。”
教导主任听见顾奈的话,仿佛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放声大笑。
直到笑不出了,他才缓缓停下,带着笑意询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教导主任吗?”
顾奈一愣。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创始
。”
“这只是一个分校而已。”
教导主任停下了笑声,平静的看着天空。
“创立这个学校的
,我们称他为“校长”。”
“是他创立了一个又一个的学校,吸收我们这些心怀不轨的
。”
“要是有一天,你真能制止他,或许,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吧。”
教导主任的眼神涣散,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校长是谁?”
顾奈追问,其实他隐隐已经有了猜测,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局。
“我不知道。”教导主任摇了摇
。
“我只知道他隶属于十二组织。在组织里的代号为“校长”。”
“而对于组织,我也仅仅只知道“双面
”,“炸弹狂魔”“校长”三
罢了。”
“将死之
,其言也善。”这句话从教导主任的嘴里说出,显得格外的为何。
“在你们变得足够强之前,”他说道,“别去惹十二组织。”
说完这句话,他便化为了碎片,随风飘去。
依稀之间,顾奈好像听见了句“谢谢”。
大概是他也明白,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杀了他,是他唯一的解脱。
顾奈看着天空,久久不语。
......
战斗结束后,事
就简单多了,林可儿找了个刚刚清醒的老师,让他挨个给学生的家长打电话,让他们到山下接孩子。
然后让老师亲
承认了这个学校做的所有事
,告诉家长,他们的孩子备受折磨。
当然,家长听不听就管不着了。
而支撑这个学校的神的遗愿,由顾奈和林可儿平分,林可儿本来不愿意接受,但耐不住顾奈的硬塞,收下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顾奈的那句,“你是不是因为自己划水所以受之有愧?”
被嘲讽的林可儿顿时一拳打在顾奈胸上,然后吸收了剩下的神的遗愿。
他们和一群学生又呆了一个晚上,没想到仅仅是一小会,这个学校就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天亮之后,司机便搭载着学生和顾奈一群
下了山,车上虽然依旧安静,但是却没有了那种不安的氛围。
不过山路还是不会变得,颠的很多
都出现了生理反应。
车开到一半,顾奈从座位站起来,一
坐到了王奇的身边。
“怎么着,出去了想
嘛?”
“怎么说话呢?”王奇白了一眼顾奈,“我又不是坐牢,怎么就出来了。”
王奇将
向窗户那边挪了些,以便离顾奈远些。
“不知道。”王奇看着窗外,看着路边划过的绿树。
顾奈看不到王奇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怎么过。”
王奇声音很平静,但让顾奈发现了里边的悲伤。
他和常
不同,他没有能理解他的父母。
顾奈点了点
,他有些话想说给王奇听。
“王奇,你要知道,这是你的
生,你的
生要你自己掌握。”
“如果你还没有尝试过跟他们
流,那你就试试,或许这只是一个误会。”
“但是如果他们不相信你,或者不在乎。”
顾奈挠了挠
,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没什么是不能反抗的。”
“你可以自己一个
好好生活。”
“不过你要做好准备,独自一
的生活很苦,或许你走遍大街,只能找到一个四
合租的小房间,要和别
共用洗漱间,上个厕所都要排队。
或许你只能找到一份
茶店的工作,一个月三千的工资,拿着这三千工资,只能够一个月的生活开销,连吃份麻辣烫,都要算好不超过十块钱。”
顾奈笑了笑。
“但是你可以决定在自己的床
养一颗
,在假期的时候好好的读一本书,可以决定学习一项新的技能,然后去拥有新的生活。”
他看着王奇,王奇看着窗外。
“没有了他们,你也能活的很好。”
“没有
能定义你的
生,只要你不辜负你的
生,那就够了。”
顾奈说完这段话,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他看不到王奇的样子。
可是王奇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
他的眼角含着一滴泪,抬着
,是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想忍着,以前和他弹玻珠的男孩都说男孩子不能哭。
可是这太难了,他从没有这么想哭过。
他以为从他第一次被折磨,就再也不会流泪了。
直到有
跟他说,
这是第一次有
跟他说。
要反抗。
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