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你后悔吗?”
 “不,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活着的
们需要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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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霄淡淡笑了笑,他听到了一个很好的答案,这不是一个完美的答案,但为了这一切,却很值得。
 “所以这一路以来,你所谓的创造过一个‘均衡’的世界,是骗
的?” 
 “我也曾考虑过这一点,但后来放弃了。第一,所谓的均衡永远只会是我们想象当中的均衡,世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平衡,我们在所有的想象当中,已经把所有的生灵都当做了木偶,而不是
。第二,为了达到那个目的,我们必须杀更多的
,所以这样的均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难得你会这么想。”
“确实十分难得,我在以往只会执行他们的命令,他们的诡辩令我无法分清什么是真正的对错。另外,我最开始说要跟你共建这个世界,也是为了试探你的。”
赤烛忽然在下方吱吱大叫着,“宫止”的话戛然而止,他说道:“最终的时刻,到来了。”
宁天霄侧脸向下看去,赤烛的身上如有星火燃烧,它的腹部已经臌胀起来,却仍旧在不断地啃噬着棺材。
 “宫相呈平
喂食赤烛的东西,含有一种特殊的燃料,与此石棺的材料相仿,二者相碰就会
炸,我原本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以防你会后悔。” 
“我?”
 “你,你如今成为这世上最后一个掌握这些咒诀的
,如果后悔,也不过翻掌之事,我不能奈你如何。其实我跟宫相呈想象过今
的结局,未来会不会是你独自坐在主神的位置上俯瞰整个世间,你会不会成为所谓的‘最完美的主神’?或许这个世间在你的掌控之下,会变得更好,但我们不想冒险,你不能拥有过重的权力。” 
 “明白。”宁天霄说道,“我的确无法保证将来会克制我的欲望,尤其是在其他的主神都死之后,若是无
跟我相互制衡,我或许真的会成为
君。” 
 “宫止”轻笑着点了点
:“所幸你并非愚者,告诉你最后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这是当年乔息笺死的时候选择的死法,他当年虽是个有一腔孤勇的少年,却十分害怕疼痛啊。” 
宁天霄也轻声笑了笑,仰视着上空,上方是璀璨无筹的星空。
 而在下方的石棺之上,赤烛发出一声惨叫,在下一瞬间,巨大的
炸声吞噬了大殿。 
一切在赤红色中被烧灼成了灰尘。
大殿之外,刘大川拼命把双眼凑近门缝当中,只看到了满眼的赤红。
乔戣忽然把他拉远,低声说道:“再看下去,你会瞎的。”
 大殿当中的
炸声使得整个海底震
了一下,海水的震
向上传递,整个海面都晃动了一下,而海面之上,主神的城开始崩塌。 
 刚刚逃上去的左汀稚等
见到了宫相呈,宫相呈对他们点点
,说道:“等会吧,主神的城已经开始崩塌,等这一切结束,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你们原本的领域。” 
霜树摇晃不停,水中的涟漪也在不断晃动着,显现出不同的领域。
 领域当中的满月行道已经停止,有
跪在城外感谢上苍。 
左汀稚轻笑了一声,说道:“真蠢。”
 曲念则是别过脸去,说道:“所有
都是一样蠢,左汀稚,我不跟你回去了,希望你承担起王的责任,别再这么吊儿郎当地活着,霜雀,你要好好辅佐他。” 
 “喂喂喂,姑
,有老祖宗在这,有我什么事儿啊,再说没有她还有你,我下辈子只想当个富贵闲
。” 
 “她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段
子。”曲念说道,“未来就
给你了,你能力不差,
品却是个大问题,不过处理族中事物,于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应该无虞。” 
 “可是要我把这满满当当的心再空出一分来,实在是有些难啊,再说了,我哪能有什么
品?我只有妖品。” 
霜雀和曲念都不再理他。
 左汀稚无聊地转
看着下方,说道:“不知道老祖宗和那个叫乔息笺的和叫刘大川的,能不能活着回来。” 
曲念沉默了片刻,用手轻轻拢了拢脸上的黑纱:“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切,我以为那叫宁天霄的还有挺长一阵能活,宫止不在了,我跟他也能斗上一斗,打发打发无聊的
子。” 
 下方的海水震
了一阵,终于停止了。 
 左汀稚摸了摸下
,轻轻摇
。 
 刘大川趴在门上,无声地悲号着,焦信拍了拍他的背,叹了一
气:“年轻
,你可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啊。” 
 乔戣的眼中也有泪光闪烁,刚刚死去的两个
,一个是她上辈子仿如父兄的知音,一个是这辈子不计较她隐瞒身份,仍旧愿意相信她的宗主叔叔。 
“他娘的,一路这么走过来,到底凭什么他要死在这里!?死了一个宫止还不够,还要死一个假宫止,一个宁天霄!”
他们腰间的传音镜忽然响了起来,是戟狼。
“满月行道忽然停止了,出了什么事?你们那边,胜了吗?”传音镜那一边,是戟狼憔悴的脸。
 所有
都不约而同地维持着沉默,没有
想告诉他,宁天霄和“宫止”已经死了。 
 最终是乔戣说道:“过段
子,我们会一起回去。” 
 戟狼的脸上现出一个由衷的微笑,他轻轻点了点
,说道:“那么,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刘大川无声地仰视着苍穹,背对着戟狼大笑道:“我们所有
,都会一起回去的。” 
 戟狼很快又去处理彼界的事,此时幽
的海底之中,动
也已停止,唯有一片寂静。 
 大殿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所有
都转向了门的方向,所有
也都期待着大殿当中出现奇迹,但映
他们目中的,唯有漆黑的焦土。 
 过了很久,刘大川道:“我去给他收尸,
死归乡,我们那的规矩,他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更何况我们可是告诉戟狼,我们会所有
一块回去,总不能留下他一个
在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