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沈墨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表，见他认同，一下开心了，左颊梨涡浅浅一现，甜甜地笑，“我小时候第一次背「举望明月」就这样觉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句也不懂吗？”

“我那时候不知道「望」，只知道「看」，还有举也是，就不明白为什么不写抬看月亮，偏要些举望明月。”

她眼地看着房长安，“写「抬看月亮」的话，谁都能一下子听懂对不对？”

房长安点点，“好像也有点道理。”

“是吧？”小姑娘连续获得认同，心极佳，对他更增好感。

“是。”

房长安再次点，顺又问：“你今年多大？”

“十一。”

“九二年的吗？”

“不是啊，我九三的，九二的今年十二岁了。”小姑娘语气十分认真地纠正。

房长安立即明白她的心态，小孩子都盼着长大，而她估计是一直都比班上的同学年纪小，所以格外希望自己大一些，因此不说周岁说虚岁。

他笑着点点，表示认可，“我九一的。”

“哦。”小姑娘点着道，“那你今年十三岁。”

房长安看着她那张妆玉琢的小脸，本来就长得好看，认真的姿态更是格外可，很想伸手过去捏捏，没敢。

“我七月七生，乞巧节，你呢？”

“那我生比你大，我二月二十二。”

“生比我大又没用，大小看的是年龄，你比我小，按年龄该叫我哥哥。”

沈墨鼓着腮帮瞅着他，气鼓鼓地道：“不叫，你又不是我哥哥。”

房长安撇撇嘴，“不叫就不叫，我自己有妹妹。”

“啊？”

沈墨十分惊喜的睁大眼睛，“你有妹妹啊？真的吗？几岁啊？”

“八岁。”

“比我还小哎。”

沈墨十分好奇，忽闪忽闪地眨着大眼睛，“不是说国家不许有弟弟妹妹吗？你怎么有妹妹啊？”

“我爸妈想要儿，不想要儿子，可惜连生了两个都是儿子，于是又生第三个，还好没又是个儿子……当然，违反计划生育，被罚了好多钱。”

沈墨立即记起婶婶说他家境不大好，脸上欢喜雀跃的表淡了下来，先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观察了一下他的表，见他并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才小声安慰：“你不要难过，钱没了还可以再挣的。”

房长安笑道：“我不难过，花钱买两个弟弟妹妹，也不算亏对不对？”

“嗯嗯！”

小姑娘用力点，眼睛又忽闪忽闪地眨了眨，有点不大好意思的问：“钱就有弟弟妹妹吗？”

“呃……这也得看你爸妈愿不愿意生啊。”

小姑娘眨眨眼，表显得有点疑惑，还有些羞涩，脑袋往房长安身上凑了过来，像是要说什么大秘密，房长安也往她那边凑了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香。

“不是花钱就可以去捡小宝宝吗？”

房长安正近距离地欣赏着她致无暇的五官、吹弹可的肌肤，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努力忍住，点点道：“是啊，那也得你爸爸妈妈才能去捡啊，总不能我们俩去捡，家不会给的。”

“哦。”

沈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房长安又问：“诶，你爸妈有没有告诉你，你是在哪捡到的啊？”

沈墨考虑了一下，大概觉得跟这个同桌关系蛮好，可以说这种事了，小声道：“我妈妈说是在市二院，所有的小宝宝都是从那里捡的，你也是对不对？”

“诶？”

房长安很惊诧地看着她，“不是啊，我不是。”

“啊？”小姑娘很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是吗？”

“不是，我妈妈说我是从唐庄捡到的，就是地下道南面的那个。”

小姑娘眨眨眼，表有些迷惑，显然不大明白为什么俩家妈妈说的不一样，“唐庄也可以捡吗？”

“会不会是镇子里的孩子都是从市二院捡的，村子里的孩子都是从唐庄捡的？”房长安提供了一个很有道理的思路。

沈墨认真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点道：“应该是的。”

房长安也点点，又指了指她白皙晶莹的小手，“你看，你在市里捡的，就白。”

小姑娘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房长安，然后把左手放在桌上，房长安把自己的右手也放上去，在桌上跟她比了比，手掌边缘碰到她的手，柔柔的触感。

“你也很白啊。”

“没你白。”

房长安看看她的小手，再抬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的脸瞧，“而且也没你好看。”

小姑娘抿住嘴角，可还是抿不住甜甜的笑意往脸上溢出来，终于不再绷着，很开心地笑了一下，飞快看他一眼，嗓音脆脆甜甜地道：“你也好看。”

房长安坦然接受，笑道：“我们俩都好看。”

他又把脑袋往沈墨这边凑了凑，一副要说什么大秘密的样子，小姑娘好奇地忽闪着大眼睛，主动凑了过来。

“好不好看主要还得看，不能看从哪里捡的。”

房长安手放在两脸中间，悄悄地往吴迪那指了指，“你看吴迪，他应该也是从市二院捡的，就黑乎乎的，也不好看。”

沈墨偷偷瞅一眼吴迪，捂着嘴偷笑，怕被看到，脑袋往桌子下面缩，扎着丸子的发梢扫在房长安脸上，痒痒的。

他瞥一眼小姑娘后颈白腻的肌肤，继续调侃：“还有王浩，他也黑乎乎的，比吴迪还黑。”

沈墨又往后瞄一眼，继续捂着嘴笑。

吴迪见房长安跟沈墨挨这么近，原本心里面就已经很不平衡了，又见沈墨看自己一眼，然后偷笑，肯定是房长安说了自己的坏话，但没有证据，又不能直接找他算账，于是更加大声地背单词来发泄憋闷的绪：“card！c-a-r-d——card！family！f-a-m-i-l-y——family！family！”

王浩正趴在桌上走神，见房长安和沈墨说话，他也想找王珂说话，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王珂跟他不熟，也没什么话讲，她跟郑莉莉比较熟，但中间又隔着一个王浩，也不好说话。

王珂自然也看到房长安和沈墨一直在嘀嘀咕咕，她对房长安原本印象很好，对沈墨印象也不错，但现在对两个印象都不那么好了。

哼哼，上自习课接耳，不是好学生！

沈墨笑完了，又想起来正事，小声问房长安：“那你还有一个哥哥吗？”

“是弟弟，我是我们家老大，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哦哦。”

小姑娘又点点，一脸的艳羡，“早知道我也让我妈妈钱，帮我多捡一个弟弟妹妹了。”

房长安道：“没事，还有机会，以后国家说不定就允许再去捡一次了呢。”

“会吗？”沈墨睁大眼睛，充满希冀。

“以后肯定会的，你想想啊，你爸爸妈妈两个，只捡了你一个对不对？两个肯定要捡两个才公平嘛，捡一个就少了一个，以后肯定会让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