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卵前，红衣少眉眼低垂，只是淡淡的道：“那我也在重复一遍我的回答好了——抱歉，恕难从命。”

不论是玄虚子她自己也好，还是如今的余殸仙也好，相比起原先的‘玄牝子’，她们都已经独立而截然不同的个体。

“既是真正算得上是完整的‘玄牝子’的‘玄牝子’，实际上早就陨落于羽化之中，那么，在如今这个时代中，为何玉京子你们却总是想把这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给重新复活呢？”红衣少叹息一声，似是因为玉京子现在看似洒脱，实则还活在过去而失望。

“你不懂的。”

玉京子她不欲辩经，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便把一切都否定了，让这成了件毫无意义的事。

就算是她一意孤行又如何，难道只是因为不应该、不合理这样的荒谬而苍白的东西，就可以让她束手束脚了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

曾经拜盟梳起，最终却走上两条不同道路的两，在这祖师殿内，她们终究还是以生死相向，不再有往昔分的顾忌。

自以玄虚子为名的少，她一身赤红如火的华裳被吹动作响，骨质小冠束起的漆黑长发也在风中飘扬，明明本身也只是在越阳楼基础上的命难之境，可此刻，她身上给的浓厚压力，却是远远超过了她理论上能够拥有的程度。

虽然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

但其实只要再加上额外一个条件作为解释的话，这一切也就自然合理了起来。

因为……

——她是‘玄牝子’。

——两步连证‘合光’、‘同尘’，三步即是踏飞升之境。

——北道门千年以降，以[形神烛火]、[凭虚扶摇]两篇道经，自开一条长生之途的……怪物之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