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业艺在身，要想一尽数将他们吞下，这么大的胃，未免也是会把自己撑坏的吧？”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做你的男，就得首先做成绝世无双的事么？”

越阳楼反唇相讥一声，同时扬了扬下。那些忙活着处理食材的无功妖寇把新鲜的烤完，化作妩媚侍模样的太白山君，便自行呵着气，将厚切的烤，蘸了点从旁边几桌客那里毛来的特制酱料，送到了主嘴边。

因为相貌本身并未改变的缘故，在太白山君现身的时候，似乎在场的很多妖怪都认出了这凶名远扬的母老虎，看到竟然连她也如此乖顺的臣服于这个六龙教主手下，甘心为一介侍，心里惊骇莫名之意便更进一步。

缓慢咀嚼着表面虽然焦褐，内里汁水却保留的充足的烤，感受简单的盐与撒料的滋味，混合烤本身的香气，逐渐在唇齿间炸，在腔之中扩散。

在随处找的座位上，看着周遭逐渐到齐不再增加的来客，他喉结微动，将充分咀嚼过的烤吞咽而下，闭上眼睛，他嘴角便露了一个‘安静’的笑容，平淡叙述道：“欲成前未竟之业，需受前未受之苦，需历前未历之劫。”

“这世间诸多像白渡子、王害疯、以及秦岭妖魔这样根本就是疯了的存在实在太多，我无法生活在这样五浊恶世之中，便要变得比他们更凶、比他们更恶、比他们有着更大的力，如此方能将其扼制消除，如此方能成就前未有之功业。”

“天下无道，灾生四端，苍龙飞升，六祸禁绝。”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伐山庙、一路为恶者皆斩之后，在这数量成十上百的祸境大妖齐聚的妖巣魔窟之中。

感受着无时无刻不受到刺激的直觉预感。

越阳楼摩挲着漆水大纛的枪身，单手竖掌，然后换缓缓攥成一个拳状，一如庙宇里那些有大觉悟、大智慧、大慈悲、大愿望的泥塑神像般。

“作为六龙教主时，我先前说的话并非虚言空谈。”

他确信这就是自己的正理，平静道：“无边众恶誓愿杀；无尽烦恼誓愿伐，既然‘道’就在此里，就算是妖巣魔窟，我又岂能不闯一闯，看看我能不能把这些蠢物尽数吞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