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请来齿之城。”

他叹了气。

“我思考了很久，也和几位部长商量过，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合适的选。张顾问，我看得出来，你和SCP基金会并不是一条心，SCP基金会对你也有诸多提防，我代表碎之神教几十万教众，向你发出最诚挚的邀请，你愿意成为下一任碎之神教的首领吗？”

Robert Bumaro说完，他办公室的大门便打开了。

老、中、青三个碎之神教的，在Robert Bumaro秘书芙莎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们三分别是碎教会、齿正教、麦克斯韦宗三个分支教派的现任领导。

三单膝跪地，齐齐说道：“恳请张顾问担任我教首领。”

连小姑娘芙莎也跪了下来。

Robert Bumaro再次叹息，双目微红。

“张顾问，我知道你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并不是要将你禁锢在此，现在欲教派已经覆灭，碎之神教也没有了扩张的必要，请你担任这个首领，只是想给这些教徒们一个善终。”

Robert Bumaro的每一句话都真意切，根本不给张珏拒绝的机会。

他和几名教会的骨做过多次探讨，张珏是基金会顾问，和GOC也打过道，只有他担任首领，碎之神教会才有可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三名员工跪在地上，加上Robert Bumaro真意切地劝说，张珏被到角落，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拍拍就走，想威胁他，不存在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

没有Robert Bumaro，他不可能将亚恩杀死，两算得上是过命的，这让他不好将事做得这么绝。

其实，当碎之神教的首领，好处绝对大大的有，先不说别的，就这三十万教徒的有生力量，就非常让眼馋。

虽然他们的战力只能算是中等，但难得的是信仰纯粹，只要管理得当，绝对是一非常强大的助力。

张珏要为三年之后的世界末做准备，这算是送到嘴边的蛋糕。

而他之所以有些犹豫，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格，没有办法整天坐在办公室里。

繁琐的事务的工作他不是做不了，只是不想把自己关起来。

但Robert Bumaro摸准了张珏的脉门，他知张珏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甚至不要求张珏留在齿之城，一应琐碎事务也不需要他管，只要在重大决策上拍板就行。

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僵持片刻，张珏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摆摆手：“好吧，我答应你们——”

“真的吗？张顾问？”几位领导还没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芙莎率先跳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等等等等，你先别激动。”

张珏连忙摆手，然后望向Robert Bumaro：“我可以答应帮你管理碎之神教会，但是有几点条件，你们得答应我。”

Robert Bumaro点点：“张顾问但说无妨。”

张珏思索片刻，缓缓开。

“第一，碎之神教会教众不得主动伤害正常类，更不能利用SCP-217（机械病毒）谋取私利。”

“第二，在我担任碎之神教会首领期间，必须令行禁止，如果有不配合工作或是不执行命令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三，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适合这个位置，可以随时推举出新的首领，同样的，如果我觉得你们不需要我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你们割裂。”

三点说完，张珏停顿片刻，留给Robert Bumaro和三位首领思考的时间。

几相互看看，Robert Bumaro旋即点点：“张顾问，我现在就可以承诺你，你说的这几点都没有问题。”

话说到这里，张珏成为碎之神教的下一任首领已成定局。

肩膀上忽然多了30万的命，张珏有些无奈。

他离开了Robert Bumaro的办公室，独自一在齿之城里闲逛，想要熟悉一下这个地方。

既然答应了Robert Bumaro，他就会把这个首领做好。

齿之城里的信徒们早就已经知道他将会继任首领的消息，有不服气的，但大多数还是对他恭敬起来。

张珏望向眼前的大海，心说生总是有这么多意外。

……

张珏离开之后，Robert Bumaro又和几位心腹开了个小会，主要都是有关张珏如何平稳接管碎之神教会的事。

会议一直持续到夜。

不知不觉间，Robert Bumaro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几名心腹相视一眼，十分悲伤。

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的大限将至。

Robert Bumaro只剩下和胸腔连接在一起，若不是还残存一点神力护体，恐怕早已死了。

张珏答应他的请求之后，最后一点心愿完成，心神骤然放松，他体内的生机终于涸。

芙莎将他放在会议室的小床上，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泪落双颊。

拂晓时分，Robert Bumaro悠悠转醒。

芙莎正趴在床边打盹，似乎有所感应，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先生，你醒了？要喝水吗？”

Robert Bumaro轻轻摇，脖颈间的齿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他现在连做这种动作都非常吃力了。

“几点了。”他沙哑着嗓子问道。

看他虚弱的模样，芙莎红了眼眶：“先生，还不到六点，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Robert Bumaro歪过，望向外面的天空。

“天好像快亮了……芙莎，你能扶我去外面看看吗……”

芙莎将Robert Bumaro放到特制的椅上，发现他的身体变得越发的轻了。

她推着椅，一路前行，遇到了许多。

有三大教派的元老，但更多的，是那些最底层的信徒。

大家都没有休息。

Bumaro先生即将归去，他们都有所感应。

没有说话，只是虔诚地叩首。

芙莎推着椅，将Robert Bumaro带到了齿之城中央大楼楼顶的露台上。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这座齿之城是Robert Bumaro掌管碎之神教会之后建立的，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高楼都倾注着他的心血。

他知道每一个螺丝钉的位置，知道每一个齿的大小。

如今，似乎要和这座城市说再见了。

天还没有大亮，月儿如勾，只有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

Robert Bumaro看着那一座座高耸的大楼，滚动的轴承，任由微风拂面，嗅着齿之城散发出的机械的气息，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