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还会报留下来，服务器和数据库全都转移到site19去。”

乐山说完，张珏隔着电话点点。

清除资料和痕迹，但又不完全清除，能够圈子缩小在一定的范围内，屏蔽许多纯粹是一时兴起的路。

留下一个网站作为依托，那些狂热份子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而最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如果还有不遗余力地想要散播这些东西，那么肯定是居心不良，再追查起来就要容易得多。

乐山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张珏对他的能力十分放心，打完这通电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过问此事。

……

虽然杨雪总说张珏偷懒，但事实上他其实是很忙的。

目前他的手下有site14、site336、齿之城三个据点。

其中site14、site336名义上还属于异常生物管理局管辖。

他需要将这些站点打上自己的烙印，而不会被一纸调令就将他的权力收走。

这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心这东西，不能硬来，只能一点点去影响，去改变。

好在张珏缘不错，来到site14两年多，几乎已经和所有员工打成一片。

他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不知道救了多少的命。

平时大家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清楚得很，对他的敬佩和戴是实打实的。

几个月前他刚回来那会，无缘无故地将站长黄兴文扣押，又抓了三十几个，如果放在其他站点，说不定会引起哗变。

而site14却没有发生这样的况，这全都是出于大家对他的信任。

他有这个自信，就算异常管理局和他翻脸，派其他来接管site14，那些员工也能让对方灰溜溜地逃走。

与site14相比，site336的成分就简单许多。

逆模因部的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嫡系，还有黑珍珠小队坐镇，况且罗布泊那种地方诡异莫测，应该不会成为敌的第一目标。

他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在site14里逛，不知不觉来到了收押区。

他正想回去，却发现前方似乎是专门提供给049（疫医）的实验室。

想起杨雪曾经和他说过疫医有些不对劲的事，张珏决定进去和它流一番，看看这位老兄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

049，代号疫医，送外号“小天使”，虽然张珏始终也没办法将它和天使联系在一起。

它脸上带着面具，长了一张鸟的嘴，身穿黑色长袍，外形与中世纪的瘟疫医生差不多。

在大多数况下，049都会非常配合管理局的工作员，但他也会狂，每到那个时候，他便会攻击类。

他认为类身上都有一种“瘟疫”，只有被他杀死，瘟疫才能够被治愈。

他的能力十分强悍，被他接触的都会因为丧失生理机能而死去，现代医学无法检测出那些真正的死因，张珏的技能“失效”就是从他身上获取而来的。

张珏进门的时候，疫医正在对一牛的尸体进行解剖。

他的神非常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张珏的到来。

张珏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疫医的手法非常熟练，只用了几分钟，一只半大的牛便被他解剖完毕，尸骨内脏分离开来，全都完好无损。

张珏没有见识过庖丁解牛的手法，但想来疫医的这一手应该相差无几。

待他的工作全部完成，张珏假咳了一声。

疫医转过身来，看到了他，但并未说话。

张珏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怎么样，最近的研究还顺利吗？”

疫医看他一眼，微微摇。

果然如杨雪所说，疫医虽然依然温顺，却变得沉默寡言了。

张珏拿起他桌上的一根试管，放在眼前看了看。

“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这个站点的副站长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问题，我一定帮你解决。”

张珏这话，其实说了和没说一样，但是疫医则更单纯一些，他想了想，说道：“我需要类的尸体。”

自从上次杨雪报告疫医的异常之后，保险起见，张珏下达了将他隔离的命令，并且不再为他提供类的身体作为研究对象。

“好的，我会向站长大打报告的。”

张珏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不过我可的小天使，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

“我……我也不知道。”疫医揉着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痛苦，“我感觉‘瘟疫’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多，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消灭它。”

看他的样子，张珏眼珠转了转，大概猜到他中所谓的瘟疫，应该是某种东西的预兆。

张珏呵了一声，不会是世界末要提前到了吧，明明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

说完这些疫医便不再理他，拿起旁边的试管，继续进行着自己没有完成的工作。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不断在上面记录着各种参数。

见问不出什么旁的事，张珏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在一旁看着他做实验。

但当张珏看到他的笔记本的时候，忽然眯起了眼睛。

疫医使用的是一种地球上没有的文字，没有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

但张珏却可以确定，这种文字，他曾经见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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