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能完全压制黑暗能量之后，古一其实已经生出了寻死的念，并且已经开始物色下一任至尊法师。

值得一提的是，古一发现了这个合格的选。

所以她本应该按照自己已经演练过的方式死去。

可直到申道长的出现，让她觉着事远远没有到了如此悲观时候。

“申，我可以这样叫你么？”古一法师面带着温和的微笑，这一次是发自内心。

“呵呵呵。”申道长咧嘴笑笑，道：“很多都这样称呼贫道，比如斯塔克、娜塔莎、卤蛋...但他们是外国。”

“道友。”古一法师心领神会，她每次见面都想要尝试直接称呼申道长为“申”，可惜每次都一样铩羽而归。

申道长满意的点点，接着道：“不介意的话，贫道帮你把把脉。”

“善。”古一伸出自己的手。

申道长两根指往上轻轻一搭，便感受到古一法师体内有一强大的力量在她的筋脉中奔涌，力量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古一察觉到了申道长的神，她知道申道长在想什么，但她这一刻选择忘记自己所看到的未来，因为眼前的才是真实的现在。

玩弄时间之终究被时间玩弄，古一法师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算她看到了多少未来发生的事，她依旧是专注于现在，最多把看到的未来片段当成是一个参考。

“你用时间宝石探照过未来了么？”申道长忽然问了古一一个严肃的问题。

古一颇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想到申道长会问这样一句，这也是她通过时间宝石都没有触发的景。

此刻的古一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惊喜，因为总算是有事能超出她的预计了，如此自己才更像是个。

“看过。”

“有多少种未来？”

“具体一些。”

“你与贫道见面后的场景。”

古一略微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只看了一百多种。”

“那就是还有剩余。”

“有。”古一点点，接着道：“都大庭相径，没必要全看完。”

“所以这一段你看到过么？”申道长好奇的问道。

“没有。”古一摇摇：“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问问。”申道长松开了古一的胳膊，接着问道：“在未来贫道可有解决的办法么？”

“没有。”古一如实回答。

申道长：...

贫道觉着你在调戏贫道。

“道友可了解什么是时间？”古一法师也不慌，反而问了申道长这样一个问题。

申道长在脑子稍稍回想一下，有了标准答案：“时间是事件过程长短和发生顺序的度量。”

古一法师神稍稍一顿，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申道长继续说道：“时间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续顺序的表现。时间是类用以描述物质运动过程或事件发生过程的一个参数，确定时间，是靠不受外界影响的物质周期变化的规律。”

古一法师沉默一阵，道：“百度百科上还有很多关于时间的解释。”

“嗯。”申道长点点，也不在意，反而笑着道：“贫道就记得这么多。”

“算了。”古一摇摇，道：“时间的多变，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凡能够探寻的。”

“贫道不是凡，你也算不得凡。”申道长往沙发上一靠，接着说道：“以后时间宝石还是少些使用吧，这东西用多了没什么好处。”

“没错。”古一十分认同这句话：“但是在未来你替我治疗过七十三次，七十三次都宣告失败。”

“只是七十三次么？”申道长有些好奇自己的在古一看到的那些未来中，自己做出的决定。

“还有三十多次道友会将我杀死。”古一盯着申道长的眼睛。

申道长吐槽了一句：“多亏你现在还能够心平气静的跟贫道流。”

“未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终究是虚幻，眼下才是真实的，若是不能分清楚现实与虚妄，那么使用时间宝石的就会永远沉沦在时间之海中，永世不得超生。”古一跟申道长讲话时很放松，有很多事都能不设防的下意识讲出来，这一点让她始终摸不着绪。

“需要我将我看到的具体内容告诉你么？”古一在征求申道长的意见。

“不用了。你看到的未来不一定真实，而且时间宝石也不是万能的。”申道长现在已经大约确诊了，虽然治疗起来有些麻烦，但也并不是什么的做不到。

古一的根源在于她的灵魂沾染上了黑暗维度的能量，这种能量虽然能够帮助的古一长生，但是却也无时不刻在侵蚀着她的灵魂与身体。

一旦它们之间的平衡超出了临界点，那么古一的身体与灵魂就会在一瞬间崩坏，或许是彻底消失，又或者被黑暗维度纳为一体。

“你修炼的魔法不对。”

“是的。”古一点点：“我的魔法来自两个地方，一部分来自维山帝之书、另一部分来自黑暗维度。”

“为什么要借用别的力量？”申道长好奇的问道：“借用别的力量，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