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问司马阳，为啥袁府庙后的这眼水井，这般的恶臭？司马阳却让小雨猜一猜，这全村的老百姓，都跑哪儿去了？

小雨琢磨着.....两件事之间，似乎没啥联系吧？烧庙的当晚，全村老百姓还都在啊！而且.....那时候，这眼井就是这么臭！

他微微一笑：“我猜不到，还是司马兄你讲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司马阳长长的叹了气：“其实不光是这眼水井臭，整个地下暗河之中，到处都是臭气熏天，越往大山的方向靠近，臭味越浓，那是因为.....在这地下暗河的淤泥里，到处都翻涌着肮脏的骸骨，毛发，污血以及腐烂的边角料......”

“嗯.....！”小雨点沉吟，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司马阳继续讲道：“我这一路在地下......已经盘查清楚了，这些村民，杀猪宰羊之后，直接把动物的骸骨，边角料，毛发，以及污血等等等等，都扔弃在了村东边的一个臭水塘里，臭水塘面积不大，但是极，里面的骸骨秽物堆积如山！并且，随着暗河涌流，一路沿着地下水路，也朝着大山处的方向而去......这下面的水是活的，空气是活的，更诡异的是，似乎连泥沙也是活动的，肮脏的淤泥虽然行动缓慢，但是目标明确......常年累月下来，整个地下河床里铺满了骸骨，如同河套里的贝壳一样......”

“泥沙卷带着骸骨往山里送......这确实挺新鲜的，下面的水，流淌的很急吗？”小雨感到很不可思议。

虽然说.....河水卷带泥沙移动，这很正常，比如黄河就是如此，但黄河的水多急啊，且浑浊如汤。这地下河道里的水......卷带着泥沙，将里面的尸骨也往山里送，这得多大的劲儿啊？小雨似乎从理上理解不了！没听说过河床还能这样移动的？那岂不成了传送带了？

司马阳说：“一点也不急，而且水质还算清澈，并不浑浊，可以看清隐嵌在沙土之中的骸骨，另外朱兄，现在这下面的骨，已经全部是类的了，化畜的作用彻底消失！还有一点，似乎......越往山体内部走，里面的温度越高，热乎乎的......”

小雨陷了沉思中，良久，微微一笑：“说了老半天，你还没告诉我，这满村子的村民，都去哪儿了？”

司马阳一脸凝重的叹了气：“那些村民，男老少，好几百，携带着全村的牲畜，全都跳塘自尽了......”

“啥？跳塘自尽了？”一听这话，小雨倒抽一凉气，这个结果.....可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没错！现在.....那水塘的下面，全部都是他们的尸体，也在随着河道，一点点的往山里涌呢，估摸着.....袁老太爷一死，冥灵娘娘大发雷霆，直接让全村的老百姓都给他陪葬了，”司马阳摇长叹道。

面对妖物的凶残，小雨是既震惊又疑惑，努力思考着里面的逻辑......这冥灵娘娘到底是处于何种考虑.....要让全村的老百姓去给袁老太爷做“殉葬品”呢？

难道是怕“这里的秘密”为外界所知吗？可能不大！袁老太爷都被“高”死了，你还怕泄露个毛？不说牛首村的事儿，王褚良率领大军进山盗墓，挖回来了一堆“骨渣粑粑”，死了7000多子，傻子都知道这山里有妖怪！这地界，早就顶风臭八百里了。

小雨一开始就觉得，司马阳说的.....袁平彰或许把村民们都迁走了，其实可能并不大，最大的可能，是老百姓看见了自家锅里炖的都是些啥玩意后，全都吓傻了！然后跑到袁府一看，真相大白后......不敢再在这个村子里住了！哪里成想.....竟是全部都跳塘自尽？这得多极端啊！

村民们恶心归恶心，害怕归害怕，但绝不至于投塘自杀！唯一的可能.....就是冥灵娘娘控制着他们跳下去的！而冥灵娘娘之所以这么做，绝对不是怕泄露什么，更不会是因为气急败坏，耍老娘们儿脾气！真正的原因......应该还是这些村民们，丧失了利用价值！

袁府的事败露后，姑且不说村民们以后还敢不敢吃，傻瓜才会继续用他们家送来的猪羊。那么.....也就不会再有往池塘里扔“死骨”了，顶多是往里倒垃圾！

那这根线儿，相当于已经断了！既然不能再继续往池塘里扔死骸骨，那这个村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村民们自己......则是相当于最后一批的“投放料”或者说“韭菜”！

这其实跟卖“老年保健品”和保险是一样的，当某品牌臭名昭著后，代理商和分销培训点，就是“实际意义”上的最后一批客户，他们已经无法继续再为主家产生价值了！那么烂在他们手里的货，就是最后一批回流的资金！

思来想去......小雨觉得，如果冥灵娘娘不让他们投塘自尽的话。那说明......她想要的东西，还不一定就是那地下河道中的骸骨，然而.....恰恰是因为，她就是想要那些东西，所以才让全村当了最后的“韭菜”！

并且，行事如此决绝......也能侧面反映出，她想要的骨，还必须得是骨！从供需的角度一分析，很多事也就豁然开朗了。

“朱兄？朱兄？”

司马阳看见小雨，完全陷了沉思中.....许久不吭声，在一旁小声的唤他。

“哦......”小雨微微一笑：“司马兄，这地下水路中的骸骨，缓缓的移动到了山内部，想来应该.....就是王褚良那帮，挖回军营的金银财宝！”

“诚然！一定是这样的！这些骨，全都变成防盗墓的妖骨了！有蛊惑心的作用，包括这全村的老百姓也是，自己剐剩下的骸骨，驱使着他们自己投塘！而这牛首村一直在扮演着生产这些骸骨的作坊的角色......”司马阳说道。

小雨会意的点点：“英雄所见略同！那么司马兄.....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不？”

司马阳说：“我们绝对不能进山！山里王褚良留下的盗，那就是个陷阱，也不用说王褚良留下的，我相信......但凡从山里走，哪怕是现挖坑......都会掉进冥灵娘娘的陷阱里，整个山就是一个堡垒壳儿，谁进谁倒霉！想要直捣黄龙，必须另辟蹊径，走这牛首村地下的水路！”

“水路？”

“不错！”司马阳顿了顿继续说：“说是叫地下水路，实际上里面有很多地方都是的，只通风！现在这个季节，地下水位都比较低，部分暗河已经涸。我们可以沿着暗河浅滩往山里走，因为一直有风往里灌，不用担心窒息的问题......地下河道虽然复杂，但宽窄还算可以，地最高的地方，甚至有房屋那么高，最矮的地方，也能容我们弯腰往里钻.....”

“司马兄啊！”小雨听完他的话，的感到质疑：“实在难以想象，大自然会形成这么复杂的地下结构，就算是什么天设地造的龙凤位，也不可能如此这般.....还往山体里进风？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

司马阳叹了气：“没亲眼见之前，我又何尝不是跟你一个想法呢？但是朱兄，你不要忘了，这个局，并不是天设地造的，而是妖孽专门打造的局！所以我说......这牛首村，还有山里的猫腻，大了去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养尸！”

“养尸？”小雨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