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也和青玉一样?
“娘……娘。”楚千菱害怕了,下意识地捂上蒙着面纱的脸颊,身子在细微地颤抖着,“我的脸……娘。”
刘氏连忙拉住楚千菱完好的右手,柔声安慰了两句,然后不耐地对着跪在地上的青玉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下去,看到你就碍眼。”
青玉不敢多待,赶紧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退了下去。
等出去后,她觉得脸更痛了,看着手上还仿佛带着温度的血,还有那块染着血的碎瓷片,眼泪委屈地流了下来。
“别哭了。”另一个名叫红笺的丫鬟一边安慰她,一边用帕子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要是眼泪流进伤
,
子就更难好了。”
她把帕子递给她,又道:“去跟张嬷嬷请个假吧,好歹先找大夫瞧瞧,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青玉抽泣着点点
。
她只是在二夫
院子里伺候茶水的二等丫鬟,要是脸毁了,二夫
肯定不会再要她了。
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别的不说,容貌至少要清秀,谁会留一个脸上有伤的丫鬟来碍眼呢。
三姑娘用了那么多药,脸上的疤都好不了,而她不过是个丫鬟,只用得起最差的金疮药,这伤还能好吗?!
她要是被赶去做粗使丫鬟,不但月钱会少一半,将来也只会被胡
配给小厮。
她这一生就毁了。
青玉越想越难过,眼泪如珠线般往下掉,又不敢大声哭,生怕传到屋子里,惹了主子们不高兴。
红笺看青玉这副难过的样子,这个时候,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
自打三姑娘的脸伤了后,二夫
和三姑娘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上个月才刚有一个小丫鬟没把院子里的落叶打扫
净,就被二夫
一气之下给发卖了。
她们都是家生子,家里
都是在侯府当差的,这一被卖,就相当于是骨
分离啊。
而且,她们都这个年纪了,又能卖到什么好地方。
“青玉,先别哭了。”红笺拍拍她的背劝道,“赶紧去请假吧。我听说,
受了伤后,得早点治才能好得快。说不定你伤得没有……”说着,她朝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的伤
小,能治好的。”
青玉如梦初醒,赶紧点点
,她正要走,又紧张地看了看那道关上的门。
“放心吧,你的差事我帮你先担着。”红笺推了推她,催促道,“快去吧。”
青玉用帕子捂着脸上的伤处,匆匆地走了。
她的脸颊火辣辣得疼,心里一片凄凉,犹如置身一片无尽的暗夜中,看不到希望。
青玉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路有不少
把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奇,猜测,打量,惊疑等等,皆而有之。
犹如一颗石子掉
湖水中,在这偌大的侯府
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二房的这些事,楚千尘是三天后从琥珀嘴里知道的。
楚千尘正在编络子,她白皙纤长的手指衬着紫色的丝带,煞是好看。
琥珀接着道:“这几天,青玉瞧了好几个大夫了,把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都快花完了,大夫都说青玉脸上的伤看着
子不大,但是伤
很
,定是要留疤的。”
“更麻烦的是,她那个疤位置不好,连
发都盖不掉。
“青玉的爹娘都没了,她就跟着兄嫂生活,这次因为受伤回去住了三天,她嫂嫂每天都指桑骂槐地说她吃白食。”
其实,原本青玉的月钱有一大半都是被她嫂嫂收拢了去,说她还没出嫁,月钱就该归公中。那个时候,她嫂嫂对她还过得去,现在不过是瞧她脸坏了,早晚要被府里赶出来,以后怕是要没了这份进项,所以她嫂嫂就瞧她不顺眼了。
琥珀迟疑道:“姑娘,
婢想求您赐一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