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他肯定要出局。”

“二姐快看，大哥的第五箭也中了……”

“……”

楚云沐亢奋极了，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楚千尘得空还往他嘴里塞了颗喉糖。

含了糖的楚云沐声音就变得有些含糊起来，可这全然没影响到他对比赛的热，一会儿鼓掌，一会儿挥着小拳。

忽然，楚云沐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疑惑地“咦”了一声。

其他已经出了第六箭，可是站在中间的楚云逸却慢了一拍，拉满了长弓，还未放弦。

“二姐……”楚云沐扯了下楚千尘的袖子，后面的话还未出，就见下方的楚云逸终于放了弓弦。

“嗖！”

他这一箭气势如虹地脱弦而出，准确地在靶子上另一支羽箭的箭尾上，然后将那支箭对半劈开，箭尖正中靶心。

满堂哗然！

旁边不知道是谁喊了出来：“追尾箭！”

其他也此起彼伏地喊起了“追尾箭”，还有认出了楚云逸的身份，不时听到“永定侯府”、“大公子”等等的词语飘了过来。

楚云逸这一箭追尾箭比其他少年委实技高一筹，其他神色各异，有的钦佩，有的惊叹，有的不服气，有的露出怯意。

在考官唱报了一声后，少年们再次退了十步，然后出第七箭。

楚云逸的第七箭仍然是追尾箭，场中发起一阵如雷的掌声。

他的出众表现影响到了其他的少年们，有两个少年为此慌了神，也想学他追尾箭，可出的羽箭反而偏离了靶心，引来一些哄笑声。

渐渐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楚云逸身上，或是指指点点，或是鼓掌，或是呐喊鼓劲。

楚云逸全然不受扰，他的神力高度集中，周围的喧哗声都传不到他耳中。

他的眼中、心中，只有前方的箭靶子，耳边有一个似近还远的音传来：“心要静，眼要定，手要稳。”

楚云逸稳稳地出了第八箭，第九箭，第十箭。

每一箭都是漂亮脆的追尾箭。

后面的五箭把他的前五箭全数劈开。

周围的观众看得是热血沸腾，一个个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此时此刻，校场上的这些个少年中，楚云逸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主角，其他全部都沦为他的陪衬。

他用这五次成功向在场所有证明了他的追尾箭不是巧合，也不是运气，是他的实力。

“啪啪……”

“啪啪啪……”

场中再一次发出如雷贯耳的掌声，如海般，一比一高。

这一场，即使考官还未宣布优胜者，所有都知道楚云逸是这场比试中毋庸置疑的名。

在满场的掌声中，楚云逸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又抬眼朝高台上的楚千尘他们看了过去。

这几，他一直发奋地苦练追尾箭，就是为了今天！

他这么聪明，一学就会，教他明显比教楚云沐有成就感多了是不是？

就在这时，校场的起了一片骚动。

一队锦衣卫的气势凌走在前方开道，其他观众全都被驱赶到旁边。

一个小內侍扯着嗓门用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方向，一道明黄色的华盖如祥云般摇曳而来，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在一众勋贵近臣以及禁军士兵的簇拥下来了。

圣驾的到来让全场都炸开了锅，在场的全都跪了下去，齐声呼喊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喊声震天。

皇帝环视众，露出亲和的笑，道：“免礼！”

众这才纷纷起身，那些百姓难得有机会见天颜，全都伸长脖子往皇帝的方向张望着，可是皇帝的周围自有锦衣卫与禁军守着，好像一堵高墙般，大部分根本就窥不见皇帝的龙颜。

倪公公附耳对着皇帝说了一句，皇帝就看向了楚云逸，用赞赏的吻说道：“你小小年纪就能出追尾箭，箭法不错！”

皇帝心不错，这些个少年会是他们大齐的后起之秀，他举办这武试，也是想让来朝圣的万国展现大齐的国威。

“谢皇上谬赞！”楚云逸抱拳谢恩，年轻的面庞上神采焕发，意气风发。

他忍不住又朝楚千尘那边望了过去，想看她是不是在看自己。

楚云沐对上了楚云逸的目光，抬臂又对着他挥了挥，再喊道：“楚千尘，大哥在看我们。”

可是，他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楚云沐转去看楚千尘，楚千尘没在看校场，她的目光正望着台下的某个方向，楚云沐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熙熙攘攘的群中，一个七八岁的衣小姑娘正茫然地四处张望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眼神惶惶。

周围多，不免就有朝她挤来，她吓得不断往后退着，退着，渐渐就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小姑娘蹲了下去，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楚千尘微微皱眉，认出了小姑娘，转对沈氏道：“母亲……”

她话没说完，就被楚云沐的声音压了过去：“二姐，这不是七娘吗？她怎么一个……”

沈氏闻言，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七娘在哪儿？”

楚云沐乖乖地指了方向，沈氏也看到了顾之颜，急了，连忙起身：“我去找七娘，你们留在这里。”

沈氏带着两个大丫鬟匆匆地从高台上下去了，陈嬷嬷留在了高台上，从上方盯着蜷在角落里的顾之颜，嘴里喃喃说着：“县主怎么会一个在那里……”

没有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也包括楚千尘。

不一会儿，沈氏与两个大丫鬟就拨开群，走到了顾之颜跟前。

沈氏小心翼翼地向顾之颜靠近，神温柔而关切，嘴里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顾之颜恍若未闻，似乎没认出沈氏，她的眼神愈发惶惶，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

沈氏俯下身，试图伸手去抚顾之颜的肩膀，顾之颜仿佛一被到绝路的小兽般，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双手胡地舞动着，对着沈氏的手又拍又抓。

她这副癫狂的样子吸引了周围一些的注意力，不少都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楚千尘的眉皱得更紧了，果断地起身道：“陈嬷嬷，你们看着四少爷，我下去看看。”

她留了陈嬷嬷和其他四五个婢看着楚云沐，自己带着琥珀也从高台上下去了。

“啊！啊！啊……”

顾之颜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拒绝任何靠近，沈氏只能站在三步外，不敢再靠近，怕顾之颜激动下反而伤了她自己。

“母亲，我来吧。”楚千尘走到了沈氏身旁，示意沈氏后退。

沈氏退开后，顾之颜似乎放松了一些，不再喊叫，但是身子锁得更厉害了，只恨不得缩进墙壁里才好。

楚千尘蹲了下来，尽量与顾之颜平视，微微笑着，露出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

她摘下了腰侧的月牙形香囊，把它放在掌心，递向顾之颜，“七娘，拿着。”

月牙形的香囊进顾之颜的视野中，停在了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

楚千尘笑眯眯地看着她，就这么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