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应该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思绪间,马车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嘈杂的声音。
楚千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江沅已经动了,随手挑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兴味地挑了挑眉
,为她平常死板的面孔平添了一丝丝鲜活的味道。
“王妃,是楚令霄。”江沅语调平板地禀道。
楚千尘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了今天是九月二十五,正是楚令霄流放的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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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马车停到路边。”楚千尘吩咐了一句,车夫就把朱
车暂时停靠到了路边。
楚千尘挑开窗帘循声望了出去,就见前方的另一条街道上已经围了不少男
老少,皆是站在街道的两边,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他们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一队押解的衙差。
这支队伍的中心是楚令霄,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囚衣,脖颈和手上戴着沉重的枷锁,步履蹒跚地往前走着。
他额
多了一道伤疤,好像一条凸起的
色蜈蚣盘踞在那里,衬得他原本俊朗的面庞多了三分凶相,那跛了的左脚走起来一拐一拐的,狼狈不堪。
他的前后有四个身材高威武的大衙差押送。
八百里流徒是到青州,三千里流徒那就是去西北蛮荒之地了,而且,还时不时要被西北军征召剿匪。
相比之下,当然是八百里流徒更轻松,犯
只需要在青州开荒而已。
但是对于楚令霄这种养尊处优的侯爷来说,戴着枷锁徒步去八百里不轻松,在青州开荒,更是等于要了他的命。他恐怕只会怨楚家没有救他,从此对楚家
心怀怨艾。
楚令霄身后几十丈外,一身青色衣裙的姜姨娘在四个粗使婆子的押送下不近不远地跟着。
被三司判流放的
只有楚令霄,姜姨娘不算是罪犯,所以只是由穆国公府的
押送她跟着走,免得姜姨娘在路上跑了。
此刻的姜姨娘又瘦了一圈,鬓发凌
,荆钗布衣,曾经的九分风华已经失了五六分,活像是一个憔悴的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