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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千里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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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侯今晨看到流星了么?”

四月甲申,食时,听说西安侯一家回尚冠里来住,刘病已第一时间来拜访,说起早上听闻的一件怪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里监门说,今晨鸣前后,有流星,大如月,将天空划开了一条线,而众星皆随西行,长安城看得明明白白。”

任弘摇道:“起得晚没看到,只听说及。”

这在大汉是奇异的天象,又发生在这么敏感的关,让长安或担忧,或兴奋。

担忧的是老、儒生,兴奋的是刘病已这样的轻侠小年轻。

“虽然西安侯不相信天瑞,雷电做不得数,但这月星辰,但似乎还是与世事有些关联。”

刘病已说起他听来的一些传闻:“建元六年八月,有长星出于东方,长终天,三十乃去,这之后才有了元光的年号。有卜者占,认为那长星是为蚩尤旗,一旦现世,则王者征伐四方。果不其然,那之后孝武皇帝兵诛四夷,连数十年。”

“而到了元狩四年四月,长星又出西北。是时,伐胡尤甚。”

他低声问任弘:“如今长星再现,而乌孙告急,西安侯,朝廷要对匈用兵了罢?我这几在市井听闻了一些消息,说大将军欲发十余万大军,牛马驴亦有此数,效仿孝武皇帝时事,分数路讨伐匈,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既然霍光拍板,皇帝曰可,那基本就定了。中朝还在做最后的筹划,但没有正式公布出来,却被泄露了。

任弘仔细捋了捋整件事,知道此议的还挺多,某位中朝大佬的酒后多言,尚书台官吏的碎舌,都有可能泄密。

但他怀疑的对象,却瞄准了在这件事里最得利的

皇帝。

“这位历史上没留下太多事迹的小县官,果然不甘心做傀儡啊。”

也是,非但大权旁落,连宫穿不穿内裤都被霍夫手,霍光虽然被誉为“周公”,可霍家那飞扬跋扈将自己当皇族的架势,站在皇帝立场上,怎么看都不像纯臣啊。

刘弗陵很聪明,汉武帝放弃其他几个成年儿子,而一意孤行让幼子做皇帝,恐怕不止是宠,而是看中他的早慧吧。

明面上从不与霍光对抗,可暗地里却也在努力经营自己的势力。

从任弘与他次数不多的谈中,能发现这位皇帝并不迷信五经儒学,可从他懂事以来,不但拜了鲁学首领韦贤、韩诗大家蔡义为师,还在努力推崇儒术,曾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于大义。”

再加上几乎一年一次的减税免租,清流舆论对小皇帝感官是越来越好了。

反之,儒生们对大将军霍光却越来越失望。

这十几年来,汉朝和匈仍在断断续续地打仗,但多是防守反击,遵循台诏里“当今务,在禁苛,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的原则。虽然汉武帝在诏书里没有直接否定过去数十年的远征,但却被认为是改弦更张的标志。

而今,霍光不但重启了对西域的经营,更欲借救援乌孙一事,再发大军进攻匈,这是对台诏的巨大拐弯,势必引发剧烈反弹。

在当年帮着霍光斗桑弘羊,试图推翻盐铁,从根本上否定汉武帝征伐事业的贤良文学眼里,大将军就是用完就扔的渣男啊。

那种遭到背叛的愤怒感,加上今天早上划天而过的长星,势必被齐学博士们拿来大做文章,在朝野引发一连串的动

而矛都会指向霍氏。

一群公知嘴上抨击当然无法阻止这场战争,但也足以在朝野联结起一批反对霍光,希望他早归政的声音。这场仗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亦或获利不大,嘿,霍光恐怕就要如坐针毡了。

另一方面,派遣不容易遭霍光猜忌的霍家婿金赏参与河湟之战,又在未央宫里拉拢任弘,这是在军中培养忠于自己的啊。

一个聪明早慧不甘寂寞,一个行事霸道不愿放权,当然不可能坐下来敞开心扉谈谈,这对“周公”和“成王”迟早要闹出事来。

“地方得小皇帝讨幕密诏,武装推翻大司马大将军幕府,而后大政奉还、王政复古?”

这段剧好熟啊,但任弘摇摇

“可惜,可惜。”

刘弗陵不知道,在他拍着任弘肩膀说“朕之卫霍”时。

任弘心里琢磨的,却是刘弗陵什么时候驾崩!

……

不过欲有所作为的,又何止是刘弗陵呢?

就比如对面的刘病已,皇曾孙今天似乎话很多,酒也不住地往嘴里倒,一会激昂,一会又叹息。

刘病已今来时,带了些婴儿的衣裳,是妻子许平君亲自缝制的。

“西安侯家岂会缺这些?”刘病已不以为然,倒是妻子提醒了他。

许平君却对他说:“这是妾亲手做的,和买的不同,一丝一线,一经一纬,皆是和心意。”

她生产时西安侯家帮了很多忙,近来西安侯夫益临近产期,许平君没少往白鹿原跑,甚至会一住好几天。

结果是回来时,学会骑马了……

果然西安侯见了许平君制的婴孩衣裳很高兴,留刘病已饮酒。

妻子接待物很是周到,越来越适应一家主的身份,反而是刘病已,心里的郁结,一胜过一

一年前,西安侯成婚那天,刘病已便有这种想法了,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御厩中的马,看似能自由游走于京兆,实则却处处都是栏杆墙壁。

他其实很羡慕任弘,不是羡慕其功业富贵,而是能够作为,无畏荆棘,除了祖父罪过加在他身上的污名枷锁。

有时候刘弗陵会想,当年他若不被留在郡邸狱,而是发配远方,比如敦煌会如何?

成年后跑了,隐姓埋名,换个身份生活又会如何?

他凝望那堵高墙许久,有时恨不得一撞开它,大丈夫当仗剑行于天下,安能像彘一样被圈养一生。

但刘病已终究低下了,认命般地转过身来,只为了妻,他那小妻子,求的不过是一个平安。

可今天,当大汉欲再征匈的消息传出,当那预示着大时代来临的长星划过天际时,刘病已的心再度悸动起来,推杯盏间,忍不住多问了些任弘在河湟的征战,以及打听对匈战事的准备。

“西安侯熟悉西域、乌孙之事,肯定会出征,到时候当为一军之将吧?”

刘病已只是猜测,任弘连忙摆手:“我没有将才,附诸位老将军骥尾,至多做一副将校尉。”

虽然小皇帝承诺让他单领一军,任弘也当下应诺,但总觉得这件事,成不了。

刘病已却不知道,他只是一如长安街,那些不到二十的弱冠少年一样,为即将到来的远征心动。

终于,酒酣之际,刘病已说出了心里藏了许久的想法。

“终军曾言,边境时有风尘之警,大丈夫宜被坚执锐,当矢石,启前行。”

“连我岳丈,都不敢杀的,因为生于征伐四夷之时,都被父母取了‘广汉’的名。”

“我不仅是高皇帝后,更是大汉子民,值此大战将起之世,也欲为国家讨贼立功。”

任弘笑道:“宗室伍为国效命的也有啊,江都王刘非,吴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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