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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为善除恶,唯光明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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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耆城里的匈本就只有三千,他们出了名的不擅长守城,当年卫律在单于庭筑城后,仔细想想怕守不住反而便宜了汉军,结果又拆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被困焉耆,匈的希望,全在胡巫作法上。

然而汉不守规矩!说好的巫术比拼呢!

缚黑马厌胜汉军的老胡巫,竟被大黄弩直接钉死在城垛上,用巫术打败“牛鬼兵”的幻想也灭了,匈顿时士气大跌。

而城内的焉耆王和车师太子乘机发难,忽然倒戈,匈被汉军和焉耆困在城墙上,坚持了个把时辰就或死或俘,虽然焉耆死了不少,但汉军几乎没有付出伤亡。

也就韩敢当胄上的牛角折了一只。

焉耆王龙阳和车师太子军宿来拜见时,任弘笑着扶起他们:

“从此之后,二位就是‘汉焉耆王’和‘汉车师王’,等战事了了,长安会遣使者授印绶!”

军宿从匈质、落难王子一变为车师王,自然大喜,任弘遣立刻护送他回车师,与被任命为车师国相的苏犹一起稳住车师局面。

至于焉耆王龙阳,任弘曾耳闻他有些小小的“好”,虽然挺恶心,但现在汉军需要焉耆,既然焉耆王主动反正,也没工夫管他。

焉耆土田良沃,谷有稻粟菽麦,畜有驼马,南去博斯腾湖十余里,有鱼盐蒲苇之饶,是汉军进取逐王庭的基地。

而那个侍奉焉耆王的拜火僧也来拜见,汉话说得很溜:“小勿盘陀,乃是粟特苏薤城(xiè),在此替史萨比问候西安侯。”

提到史伯刀,任弘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老史在兹城装,向自己发出警告的装扮,一模手臂,居然起了皮疙瘩。

任弘听说,西域都护傅介子这几年和粟特合作得不错,玉门关外的互市一年比一年大,都护还能确保南北道粟特商队的安全,甚至能对那些”大汉的朋友”减点市税关税。

为了减税,粟特则要替都护府做眼线,潜焉耆、车师乃至白山以北的匈地区,以经商为名打探报。

只是匈也不傻,右贤王和先贤掸察觉不对,驱逐了领地内的粟特,甚至派劫掠粟特商队,更坐实了匈“恶神帮凶”的名号。也只有城郭小邦眼馋粟特带去的货物,暗暗接待他们。

在粟特语中,勿是神名,盘陀是仆之意,这个高鼻浓须的粟特不是商贾,而是传教士,怎么也跑来焉耆做了间谍?

勿盘陀道:“是焉耆王对火天神感兴趣,将我从兹请来讲经,至于劝起反正之事,小不敢居功,用史萨比的话说,为善除恶,唯光明故!”

任弘这下明白了,传言果然不是说,焉耆王确实有点小小恶啊,若非世代传承,正常类哪会脑子抽筋改信祆教。

虽然这些祆教徒习俗惊世骇俗,但任弘当然不会对他们喊打喊杀,毕竟粟特和拜火僧都在为汉军背书,那些大汉光明匈黑暗的说法,就是任弘当初灌输给史伯刀的,史伯刀自然不信,但帮助汉朝,确实于粟特商贾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见当初埋下的种子有了收获,任弘心中一动,想到了更遥远的未来。

勿盘陀告辞后,任弘暗暗摇:“史伯刀已是粟特中的英杰,极富眼光,早早与我合作,但哪怕是他,也会被眼前的丝绸利益迷了眼啊。”

粟特和拜火僧为了丝绸互市的香饵,拼命在西域诸邦宣扬大汉是火天神选中的光明之军,一来二去,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信了。等十年二十年后,当汉军的赤黄旗帜越过葱岭,出现在粟特老家河中地区(乌兹别克斯坦),站在“撒马尔罕的金桃”前时,会发生什么?

粟特怕不是会欢欣鼓舞,欢迎这支来自光明之城长安的“光明骑士”,将他们从康居、月氏役附庸下解放出来呢!反正大汉作为世俗的王朝,祭祀泰一等神也是天子自娱自乐,民间则是哪个神灵就拜谁,几乎不可能像曾经的希腊征服者那样迫害异教徒,收税也绝对比康居、月氏低,定是粟特理想中的统治者。

再想远点,祆教毕竟历史悠久,是曾经波斯帝国的国教,在安息呼罗珊等地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听说将祆教僧侣驱逐到河中的亚历山大,是唯一一个和黑暗恶神共享受诅咒者衔的类。”

任弘不由遐想:“为善除恶,唯光明故。什么时候大汉指定谁,谁就是被所有拜火僧和祆教徒群起圣战的恶神帮凶,那就好了。”

他笑着看向西方:“比如说安息,或者……大秦?”

……

安息、大秦都都太远了,大汉现在的目标,还是先挖掉匈这座大山。

汉军在焉耆扎营补给时,任弘令将俘虏的匈千骑长押来,二话不说,按着往案几上一坐,就上他们虏燧的传统刑具老虎凳,这简约而不简单的刑罚痛得那个千骑长哇哇大叫,开始求饶,问他母亲贵庚都愿意说。

任弘让赵汉儿做翻译,仔细审问了一番,关于匈诸王所在,关于乌孙战争进展。

“先贤掸的部众,果然聚集在逐王庭!”

在证实此事后,任弘拊掌大笑,还真给他猜中了,看来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

但对乌孙那边的形,奉右贤王之命在车师屯田的匈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匈已经快夺取伊列水了。

辛庆忌年轻,听到赵汉儿开始审问匈屯田细节时,觉得很惊讶:“我还以为匈只会畜牧,不会种地。”

“匈已不是百年前的匈了。”

一旁的杨恽说道:“元狩四年,卫将军北击匈,至颜山赵信城,得匈积粟食军。军留一而还,悉烧其城余粟以归,若不事农耕,赵信城距离西域和汉地都极远,哪来的积粟呢?”

大概从那时起,匈已经开始学着种地了,最初是利用从中原掳走的“秦”作为农,渐渐的一些水土肥沃之地开垦田地,连匈也学着抡几锄。到了贰师将军李广利投降匈时,农业已占了匈经济不少比重,雨雪数月导致谷稼不熟,已经让单于十分困扰了。

杨恽也发现了这点,摇道:“你还别说,匈学大汉学得真快,长安往西域派出四千屯田卒镇守西域,匈也使四千骑田于车师,为右部准备战争的粮食。僮仆校尉亦是效仿孝武时的使者校尉,比西域都护设置还早。“

他是个动脑子的,陷了思索:“《礼记》有言,北方曰狄,衣羽毛居,有不粒食者矣。西方曰戎,被岁衣皮,有不粒食者矣。而如今西羌种田食谷,匈亦然,光用是否粒食来区分戎狄,恐怕是靠不住了。”

任弘笑道:“礼记是五百年前的眼光,如何能用来看今之天下?那岂不跟楚刻舟求剑一样。”

每个民族和国家都是不断学习变化的,不变的早就亡国灭种了。匈不愧是百蛮大国,能和大汉分庭抗礼百余年,凝聚力超乎想象,学习能力也确实不错。

难怪南匈到了东汉三国飞速汉化,成了五胡中最早一批在中原建立政权的。

想到这,任弘不由后怕,若是汉朝没有出一个汉武帝,一鼓作气猛攻匈,将适合农耕的河南、河西夺了筑长城圈起来。而是延续文景时的政策,一直绥靖到现在,会发生什么?

说不定匈靠着学来的农耕技术,靠河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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