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德隐约猜到像这种固定主从契约的追随者况在回空间中并不寻常，所以没有在老周这些契约者眼前吐露半分，甚至带此出来时，还专门以面纱罩面，就是以免招惹麻烦。

但是他毕竟是不折不扣的新，仍是大大地低估了此价值。也没有想到这个店主居然有这般手段眼力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此来历根底。

不过这沈姓店主略一思索过后，便将这些放在一旁。

他虽有收集癖，却不是放在这上面，而且以他的身家经历，此价值虽高，却还打动不了他，更不消说还要花费大代价找回空间或者某些特殊的契约者将裴文德同这子间的锁定关系抹去。

相比之下，他对于裴文德反倒是更感兴趣，东方不败成为契约者可以说是近少有几件可以轰动回空间的大事，如果说剧物成为追随者仆从一类的概率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那么剧物打自身桎梏，突次元壁，成为契约者更是要难上十倍百倍不止。

回空间现世数十年间，契约者累积扫任务世界不下百万次也不过寥寥十数例。

然而裴文德却从这废弃重置的任务世界中收获满满地平安返回，非但没有死在东方不败手中，反而拥有了一个具备成长的追随者。

从某种意义上，他比起岳姓冠还要来得价值更高。

“虽说如今现实世界灵气复苏，不是之前神通断绝的模样，有许多凡也掌握有一些超凡之力，但放在任务世界里面也不过是练了十来年内功剑法的华山弟子水平，绝不可能将任务世界搅和得翻天覆地，除非他是觉醒了前世记忆的重生者，巧妙借用了回空间当中的规则来强行提升任务难度。”

沈万三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自己见到裴文德后的一应细节，忍不住摇否定，喃喃自语：“不可能，他表现出来的确确实实就是刚刚度过一次试炼任务的新，对回空间知之甚少，这一点我不会看错。”

不提这个见识非凡的店主在这里纠结思考，裴文德带着这子离开这家三味书屋，匆匆扫一周过后，便直接回返了回空间给每一个正式契约者分配的房舍当中，开始检点这一次的收获。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感受着心胸中突然生出的那虽然极为微弱，但却正直不屈的勃然意境，裴文德睁开眼睛，打开手中那册回空间光幕幻化的泛黄竹简，看着上面文字符号盘旋游走，排布成为外观之仿佛天书，唯有作为主的自己才能明白辨识的信息。

不知是否因为裴文德与众不同缘故，原本他属面板中关于血脉职业技能等阶的信息后乃是一连串“不详”、“隐藏”，和其他身体数据化的契约者大为不同，如今在习练了这门养吾剑法后，终于生出变化，化为一株树木模样的古怪图形。

无法用言语说明，裴文德便知代表技能的一栏下突然多出“养吾剑”三字，并且作为一道桥梁，将化作这树木两大枝桠的“儒士”、“剑客”主副职业连接起来，构成一个略显简陋的循环，每次自己循着这养吾剑的行功路线运转剑意，自己体内先前蕴养的气机质便随之发生变化，这道循环上亦有微光泛起，渐自茁壮起来。

正如裴文德先前所想，这“养吾剑”并不长于攻伐，但却类似他之前习武练剑，对于培育心大有助益，天然养出一浩然正气出来。

“如果我直接依着回空间的法子而不是转授之法将那秘笈学会，恐怕这道脆弱循环远比现下来得稳定。”

转向着身侧看去，岳姓子摘去面纱换下道装后，却依旧作男装打扮，捧剑立在一侧，裴文德好奇问道：“岳师妹同时学了这紫霞秘笈还有这养吾剑，对这两者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