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败位面中见过的四虽然体态气质迥异，但都堪称绝色，尤为难得之处在于她们之美，不单单在于皮相，而是直骨中。

和她们比起来，这两个不过是庸脂俗罢了，裴文德眼神清明异常，毫无迷惑之意。

看到裴文德神智清醒坚定，毫无动摇，让看似左拥右抱实则一直暗中观察他的中年男子心中更觉满意，暗自点不止。

“如果当真有什么猫腻，只怕就是出在这两身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还是两个都有问题？”

裴文德固然感应敏锐，但毕竟不通术法，实在看不出更多来，也就不再纠结，双手彻底解放出来，置于膝上，闭起双目，开始在心中继续推衍刚刚到手的华山养吾剑法。

不知不觉，养吾剑意与读书生出的浩然气息生出共鸣，从裴文德胸腹间离开，释放出去。

车厢毫无变化，然而却有一浩然博大，充塞天地的意境渐自生出。

“哎呀！”

裴文德睁开眼睛，循声看去，自己侧对面，那个将大半个身躯挤在中年男子怀抱中的姬妾提起一对玉臂，不自觉拉开蔽体紫纱，露出胸前大半雪白，脸上不复先前妖娆，而是现出几分苦痛。

细腰挺直，紫衣子两边唇角往上一翘，细雀舌缓缓舔舐嘴唇胭脂，眼神如钩剜向裴文德，竟让这原本充满旖旎靡靡气息的车厢中凭空多出一丝赤的血腥味来。

“原来是她。”

紫纱反应极快，不过一瞬恍惚，就已经将先前表尽数藏起，借着略显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作为掩饰，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

然而裴文德却是已然将其气机锁定，对于自己先前猜测再无半分疑惑。

山神庙中避雨，裴文德因之进回空间，让他对这世上神仙妖魔鬼魅之事再无怀疑。

只不过毕竟之前十数年间他从未见识过这些，故而心中也就认为，这些妖魔鬼怪即使真正存在，也必然是藏匿在什么山大川当中，而不会轻易骚扰间。

否则那些供奉的山神水祠，城隍社公之属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裴文德也是因为猜到这中年男子似乎痴迷于外丹之术才会由此及彼，生出那腥臊气息源于妖怪的念来，只是他也认为没有任何可能。毕竟这里已经真正进蒲州城。

可是裴文德却没有想到他那虚无缥缈的猜测居然为真。

他也是突发奇想，心想着子不语怪力神，儒家或许天然压胜这野未驯妖怪之类，故而才通过那养吾剑意来催动自己读书十数年养出的一浩然起来。

只是没想到效果居然如此显著，或许这妖怪之前行事过于顺利，疏忽大意之下，轻易便被裴文德试出了端倪来。

重新握住那根红绳，裴文德不由在心中推衍开来，“也不知这妖怪本体为何，有什么神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