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半夜，可在火光下赵枢还是看到蔡攸满脸涨红，连带呼吸都急促了。

“臣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报，才能被官家和肃王如此信赖，臣愿为官家和肃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蔡京的这群儿子没有一个能学到他的半分本领，但蔡攸却结结实实学到了蔡京的奉迎之法。

哲宗还活蹦跳的时候，他就开始结赵佶，在赵佶下班路上冲他行礼，用眼神讨好，在外臣不能结皇子的时代给赵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之后才一路青云直上，是宠臣中的宠臣。

赵枢崛起之后，蔡攸就一直有心结，苦苦等待机会。

这次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已经察觉到了蔡京巡访一众江湖好手准备做事，一直在偷偷观察。

这次见赵枢有难，他毫不犹豫地以蔡家长子的身份挺身而出，喝令那些出战，果然在一群贼之中救下赵枢。

梁山众确实勇猛无比，战力远超一般的禁军，更不是蔡京临时招募的这些江湖可以应付。

可那又怎样。

开封的禁军来的越来越多，四面八方都是敌。

刘錡越战越勇，他本来跟那个胖大和尚搏斗稍落下风，这可这回儿神抖擞，武艺陡然上了一个台阶，那个和尚且战且退，没了战心，被刘錡抓住机会一枪刺在肋下！

“倒！”刘錡大喝一声，将那一脚踢翻在地。

手持板斧的黑大汉被一群围殴，又中了两箭，屈辱地倒在地上，被一群按住擒拿。

那几个身上披着步甲的一开始还能坚持作战，可随着手持铁锏、锤等钝器的禁军加战场，他们也渐渐失去抵抗之力。

赵枢看到梁山众一个个被擒，也终于松了气。

蔡绦擦擦脸上的汗珠，皱眉道：

“要这些贼寇作甚？通通杀了便是。”

赵枢无语，赶紧阻止，蔡攸冷冷地瞪了弟弟一眼，喝道：

“大王和太尉在此，哪有你胡言的份？

还有这么多贼跑了，若是把他们都杀了，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