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察哥跟李钢闹成那样，今天李纲说不定还能稍微通融一下……

有开，众便都把黑锅定在了察哥的身上。

他们纷纷鼓噪，迫察哥去给李纲赔礼道歉。

“是啊晋王！咱们现在没办法了，就算不要茶，这么多的盐咱们不能拉回去啊。

求您慈悲为怀，快去给李公道个歉吧！”

“是啊，道歉吧！”

“都是你的错，快去给李公道歉啊！”

黑夜中，一群西夏商带着哭腔，或哀求、或指责、或威胁，着名将察哥去给李纲谢罪。

看着周围的牛车上堆积如山的麻袋，察哥心如刀绞。

万般无奈，他也只能点应下。

第二一早，这位曾经击杀刘法的西夏名将被迫袒露上身，背着一根荆条，跪在宋军的大军营前，哭求李纲原谅。

他可以受辱，可以死，但这些盐不能不卖，为了西夏，他的脸面也顾不上了。

“只要不停榷场，只要大宋还要我们的盐，我察哥就算死也甘愿。

求大宋上官开恩，之前种种，都是小的错了。”

察哥恨不得李纲起给他一刀。

他是为西夏受辱，如果李纲肯杀自己……

那反倒解脱了。

只是……

他总感觉大宋还有极其厉害的后手。

就是不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了。

·

西军众将看着跪在营前的察哥，一时百感集。

宣和元年，就是因为童贯瞎指挥，西军第一名将刘法才死在了此的手上，何灌也是因为此战支援不及时被罢免回家。

西军上下都憋着一气，准备在后给刘法报仇雪恨。

可这会儿，察哥居然就这样跪在营前了！

刘法军的前军统制杨惟忠想起当的遭遇战，忍不住潸然泪下，当在军中苦苦寻觅刘法不得的猛将翟进更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出来。

“将军，将军……呜呜呜，将军啊……”

李纲岿然不动。

刘法死后，他曾经写文吊唁过刘法，可在开封的李纲哪里知道边关的辛苦，对刘法的战法也颇有微词。

来到西军许久，他的认识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看着哭成泪的翟进，他由衷地叹了声好男儿。

“这只是个开始。”

李纲现在对未来诸事很有信心。

他相信，肃王的办法才是平定西夏的关键。

“诸公信我，这只是一个开始。

宋夏战多年，死伤无数，现在也该做个了解了。

大家相信肃王，再有一年的时间，我军必灭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