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透露一些，一方面博取他的好感，一方面也请教方策，毕竟师傅全才，于军事指挥一道也颇有心得。”

“这就使他的书房里免不了流传各种要紧讯息，某一，我去给师傅送夜宵，却看见师娘站在门外，师傅的书房是不许任何接近的，师娘这行迹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正在这时，葛监院，当时还是掌书，无意中和我说起，师娘常去藏书楼，每次都在二楼，有一次他的夫想上二楼找书，师娘还很不乐意，两差点吵起来。”

“以前师娘也去藏书楼，最近却特别频繁。正在此时，盛都的唐王和鲁王却因为一场讯息掉换导致的错误，险些提前冒失攻打宫城，幸亏要紧关发现了，才紧急叫停。事后追查，问题出在唐王一个幕僚身上，那个幕僚当时正在奉命劝说师傅，他被紧急召回，从此失踪，之后不久，唐王和鲁王一改之前委婉态度，近乎强硬地请走了师傅。”

山长看着铁慈，“贺师大抵没有告诉你，他在盛都被羁押时，其实是被当做泄露机密的细审问的，吃了许多苦。这事传到我们耳中，我们便急了，我，麓川，老葛，我们都是师傅的弟子，自然不相信师傅会是什么泄露机密的细。然后我们便想到了师娘身上。一直跟着她，有次师娘一大早从藏书楼出来，我们立即跟着进去，翻找了大半，最终也如你一般，拼出了一条信息，却不是军事机密，而是向上线求援，请求帮助救出贺师。”

铁慈想这大概就是监院夫说的，贺夫一大清早从藏书楼出来，之后便自尽的时间了。

“我们拿到这证据，非常愤怒。当时年轻气盛，立即去找贺夫摊牌，我们痛数她对不住师傅的错处，无无义，狼子野心。她一直默默听着，神很是震惊。我们又她出联系者的身份，好用假报骗他们救。贺夫听了之后，示意要去内室更衣，当时因为男有别，我的夫和容麓川的夫都在，她们两跟进了内室，守在帘子外面，没多久我们就听见容夫尖叫，奔出来说，贺夫自尽了。”

铁慈长长出一气。

原来是这样。

是自尽，却也不是自尽。

说是死，却也不能说是山长他们的错。

所有都是凶手，所有都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