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抹杀他，此事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就听耳旁传来了
娲的嗓音，这次没了那种玄妙的道韵，也没太多
绪。
仿佛，仿佛变了一个
。
“不必忧心，吾对你并无恶意。
你的形虽然特殊，但与族本质无异，且能成仙长生，自是已得了天道认可。
天道认可了你的存在，吾身为族造化者，自不会与你为难。
进来吧。”
‘吱呀’一声，阁楼已到了李长寿面前，那两扇木门缓缓打开，显露出其内的布置。
暖色调的地毯，各处悬挂的帷幔，一方满是氤氲霞光的水池，两只摆放在侧旁的书架，以及地面上散落的各种瓜果美食。
光芒氤氲的水池中，有个身着宽松长袍、浑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神……
她抱着一只柔软的长枕趴在池边，七彩斑斓的蛇尾隐藏在水池中，修长的左手托着下
，右手翻着面前那本被仙光包裹的书籍，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圣、圣母娘娘？
些许水声响起，圣娘娘
也不抬地道了句：
“穷算计不如无算计。
莫要因自己不是洪荒原籍就心里自卑，生灵的本质，就是真灵与大道的震鸣罢了。”
李长寿：……
这话蕴含了生灵大道，但李长寿此刻却是毫无心去体悟。
李长寿喉结颤了下，轻声问道：“老乡？”
池边神淡然道：“否，乃洪荒先天生灵。”
李长寿嘴角微微抽搐，皱眉道：“那您……”
“你如此聪明伶俐，此前想必都已猜到，吾接触过你这般变数。”
圣母娘娘拿起一旁的琉璃杯，轻轻吸了
玉质的吸管，发出几声‘嗬嗬’的响动。
李长寿：……
怎么突然有种，自己正在跟上辈子某常年宅居家中表姐谈话的既视感！
“老爷……”
“称娘娘，吾并不喜老爷这般称谓。
还有，吾虽然造化族，但与你没什么血缘关系，莫要直接喊
、娘、祖宗，会让吾略感尴尬。”
“哎，娘娘……”
这一瞬，李长寿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强行把自己心神归宁，他低道：“您召唤弟子前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吓弟子，还请娘娘明示。”
“自然，吾冒着被太清师兄责怪喊你来此地，自有大事。”
圣母娘娘随手对着侧旁书橱一点，几本书册落到李长寿面前。
这些书册，竟然都是灵树灵浆纸制作而成，其上蕴含着浩瀚无垠的生灵之力！
这要是做成纸道！
呸，危机都没解除，还在这里想桃子……
李长寿打开看了眼，发现这些书册都是空白……
“此地有吾神通笼罩，在这里百年，外面也只瞬息。”
娲圣也不抬地说道，“写出一个完整且
彩的故事，就不追究你今
欺瞒本圣的罪过。”
“故事？”
李长寿确实有些不解。
“游记、画册都可，要物丰满些，故事冲突感强烈，最好能出意料之外、合乎理之中，剧有理有度，方才不失为佳作。”
池边神颇为认真地解释着，下对着书橱处轻轻一扬，“重复的故事就不必写了。”
李长寿额挂满几道黑线，低走了过去。
这一书橱，都是些什么！
《神雕英雄传》、《地龙哥仨》、《魔教教主张有机》、《小李飞剑》、《楚留香与田伯光》、《醉酒雨化田》……
洋洋洒洒数十套，李长寿上辈子差不多都看过或是听说过的‘文学作品’！
李长寿试探地问了句：“娘娘，您喜欢这种？”
“不行吗？”
池边神嗤的冷笑了声，语气一滑到底：“身为你们族圣母却喜欢看这种编的故事，很失格调对吗？”
李长寿：……
怎么接？
这话他怎么接？
扭看了眼池边的神，发现这位圣有些皱眉嫌弃的模样，真的……
过于真实。
“弟子有个疑问，”李长寿小心翼翼地问，“您的故事就这些吗？
您这么多年，翻来覆去的看它们吗……”
“写这些故事的那早已飞灰，”池边神轻叹了声，“看完一遍，就清理一遍有关这些书的记忆，如此，吾每次读起来都有新鲜之感。”
这也行……
池边神道：“莫要磨蹭，多写一个故事，就多赐你一份机缘。”
“弟子善丹青，可为娘娘提供一些解闷的画作，”李长寿抱着空白书册坐了下来，又感觉自己脑有点空白。
冲击有点大……
这……
此前坐在大殿宝座中，无法看清其身形、散发着淡淡圣威压，宝相威严、让不敢直视的圣娘娘；
此时趴在池边，依旧散发着圣洁光辉，让心底起不了任何绮念，但却嗑着仙瓜子、喝着仙果酿、托着下看着的神大……
难不成，太清老爷正在太清观中正在打电动，一气化三清就能凑一桌麻将乐呵几万年？
李长寿提着笔墨，突然小声问了句：
“娘娘……”
“不用问当年那是谁，天道已经修正了他的存在，我也不可提，”池边神淡淡地道了句。
李长寿想了想，“弟子与那可有关联？”
池边神淡然道：“你与那并无关联。
每个真灵都有自己的特异
，这是
回转世所不能改的。
其他说了你也不明，吾虽有些无聊，但你境界着实太低了些。”
李长寿尴尬的笑了笑，刚要提笔作画，又皱眉问：“那为何，弟子所知的洪荒并无变化……”
“从后向前看，那已成了天道演变不可或缺的一环，所知之事，既是应有之事。”
池边神话语一顿，轻轻一叹，淡然道：
“那指引我加
妖族、造化族，又去幕后
纵引发巫妖大战，最后想借机成圣，结果只是渣都不剩。
天道无始终，无定，无常势，无因无果，于圣如枷锁，于蝼蚁如恩泽……
你，到底画不画？”
“娘娘莫急，让弟子酝酿一下，酝酿一下。”
李长寿低看着面前的画册，心底一叹，提笔慢慢耕耘。
这座空白世界的阁楼迅速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笔尖在灵纸上沙沙的响动，以及池边神翻书的微弱响声。
李长寿突然问：“娘娘可看过此地之外其他书册？或是听过其他故事？”
“并未，只有这些，与洪荒有关的故事莫写。”
“嗯？”
“这里也躲不过紫霄神雷。”
“弟子明白了，”李长寿心底松了气。
【自己‘后来知’的优势还在。】
专心画了数十页，李长寿想了想，又问：
“娘娘，当年上古妖族屠戮族可是真事？”
“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