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你啊，老伯！”

从地上站起身的陈素，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瘦马和老，先是一愣，而后认出了对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老走近了几分，看清陈素的模样，面上亦有讶然，“小娃儿，我记得你，当道左相遇，你，一大白猪，还有个年轻的小道。”

旁边的李霁也走了上来，看了看老，又朝陈素问道：“素素，你认识这位老伯么？”

“之前曾遇见过一次。”

陈素应了一声，又看向老汉道，“那是猪道和我哥哥。对了，老伯，你上次剿匪留了好多尸体，还是我和哥哥给你料理的后续，哥哥说天时炎热，不处理了恐生疫病。”

老汉闻言愣了愣，想起了陈素所指的是他当随手除去了一处山匪贼巢之事，当即冲陈素抱拳行礼道：“当是我走得急，欠了妥当，多谢你们了。”

“不谢不谢。”陈素只是挑个话，不想老说得如此郑重，连忙摆手，跟着又学着老的动作，抱拳道，“老伯你剪除匪患，是侠义之举，我们随手料理个首尾，不算什么的。”

说着，陈素又有些好奇道，“老伯，你也是来除这大蛇的么？”

“倒不是特意。”

老微微摇，望向身旁不远的大蛇尸身，“我听闻此间有大蛇吞食童，才过来探寻一番，不想正好撞见你们两个娃儿。

说着，目光再次在陈素和李霁身上扫过，眼中的欣赏之色不减，“你们两个娃儿，真是好勇气。这大蛇，生瘤，已然是快要化蛟的，莫说是寻常青壮，便是军中士卒，若无配合，也是不好对付。”

“老伯，你过奖了，你才厉害！”李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回看了一眼陈素，笑着道，“素素也厉害。”

陈素脸上则露出庆幸之色，“若非是老伯来了，我们留不住这大蛇，要被它逃了去。”

虽然她和李霁有符箓傍身，都没有受伤，但想要斗赢那大蛇亦颇为不易，尤其是那大蛇诈死之后，又受创伤要逃遁离去，若是真被走脱了，往后真是后患无穷。

她记得裴楚所说的，除恶务尽，这茫茫庸岭，这大蛇一旦逃遁，恐怕再想找寻就难了。

“我只是来的巧，捡了便宜罢了，若真要料理，还要费些手脚。”老再度摇，并不居功，似乎斩杀一大蛇丝毫未曾放在心上。

说着，老的目光从陈素和李霁两身上掠过，望向了大蛇的方向，冲两轻轻颔首，“我是为寻而来，且不忙说别的。”

就在二疑惑的眼神中，老大步走向了大蛇方才所在的。

差不多有老大半身高，外间看去，黑黢黢的一片。

老丝毫不顾忌里或有危险，微微矮着身，钻其中。

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从**响起，就见老从山里先后取出了一些衣物和骨，这些当是大蛇吞食后未曾消化，又吐出来的。

“这些全是被那大蛇所害的么？”陈素上前看了一眼，朝着身边的李霁低低问了一句。

李霁轻轻点点，脸上也不复方才斩除了大蛇的喜悦，无声地叹了气。

老半蹲在地上，将一个个骨和诸多粘稠腥臭的衣物细细查看了一番，良久，才站起身，稍稍松了一气。

“老伯，这里面是没有你要找的么？”李霁看着老微微释然的表，轻声询问道。

老轻轻点了点。

“那是好事，这说明老伯你要找到的没有被这大蛇害了。”

陈素目光又在老身上扫过，忽而注意到了他收在刀鞘里的直刀，再次惊讶道：“老伯，你是禁妖司的么？”

“禁妖司，什么禁妖司？”李霁听到陈素这么问，立时好奇起来。

“就是朝廷专门管各种僧道巫觋妖魔鬼魅之类的衙门。”陈素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原来还有这样的衙门。”李霁闻言轻轻点，又走到陈素耳边低声道，“素素，你懂得真多。”

老看着面前两个娃咬着耳朵一阵低低轻语，脸上露出一丝追忆，忽而将直刀解了下来，递到二面前。

“娃儿认得这刀？”

陈素仔细看了看刀鞘和刀柄，又轻轻摇摇，“都是直刀，样式好像有点不同。”

“确实如此。”

老汉再度颔首，目光看着手中的直刀，微微出神，“禁妖司的环首直刀，原就是仿我所用的直刀所制，此乃军中利器，我一生行伍，如今也就剩这把刀了。”

话到最后，语气带起了几分萧索。

“老伯，你肯定会找到你要找的的。”

“对，老伯你不要泄气嘛，苦心天不负，说不定老伯你要找的就在那里等你呢。”

陈素和李霁两见到老脸上的神，先后开安慰道。

老听到两安慰的话语，定定地看了两一阵，忽然大笑起来，“我兰颇一生杀无算，不想今还能得两个娃儿安慰，也不枉了。”

“呜呜——”

正在几说话间，一声低鸣响起。

一条后腿受伤的大黄犬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正有些艰难地往李霁身边凑。

“素素，老伯，我大黄受伤了。”

李霁俯下身，轻轻抚摸了一下黄犬，抬看着两道，“我们下山去吧，且去我家中，我请你们喝酒。”

“好，这酒可是你之前答应我的。”

陈素笑了笑，跟着一起蹲下身，摸了摸大黄犬的脑袋，这狗着实灵，着实让喜，又抬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老伯，你饮得酒么？可要一起？”

“不……”

老正要拒绝，他一路都在寻觅诸多踪迹，眼见大蛇巢中可能没有线索，便要离去。

可突然看到两望着他的目光，又瞥了眼地上的大蛇尸身，忽地想起了方才陈素所说帮他料理山匪首尾一事，心中登时思忖了起来。

他一生经历极丰，见过了间百事，通晓心，这大蛇被斩杀固然是好事，可放在两个娃儿身上，说不定就要招来是非。不说这大蛇或有官府大户给出的赏钱，遭惦记，便是一些个忌恨、诽谤，有时也是莫名而来。

换做以往，他急于寻，怕也懒得理会，只是这两个娃儿飒爽落拓，犹胜男子，见着两又勾起了一些往昔回忆，一时倒不想二往后有麻烦。

当即道：“也好，我赶路许久，也乏了，正要寻个住处落脚，洗洗风尘。嗯，且去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