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这话挑明了。
于奇正暗自呼出一
长气,然后把胸膛挺得高高的:“回太子,属下没吓啊。别说护送公主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于某也是在所不辞。”
“是吗?”李经似笑非笑地望着于奇正:“那行,其实我想了一下啊。要说你这
吧,做别的不行,当这个遣送使倒是最合适的。皇妹回京一路上也挺闷的,有你跟着正好解解闷。要不,我再去和皇妹说说。”
见李经转身要走,面如土色的于奇正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袍袖:“别啊。爷,咱有啥好说好商量。您知道我这
胆儿小,随便一吓就嘭地一声吓
了。”
“刚才是谁说刀山火海什么来着?”李经说道:“不想当遣送使,你就给我好好的在这做事。”
“我做,我好好做。”于奇正急忙点
如捣蒜。
“那你听好了啊。从现在起,不管去哪,只要超过一炷香时间,都得先给本太子汇报。”李经微微一笑道。
“喏。”于奇正苦着脸答道。
“现在我就有个正事要问问你的意见。”李经收起笑容问道:“你对今天本太子在会上提出的质量要求怎么看?”
“荆州天下腹,必须修建得固若金汤。太子爷英明。”于奇正躬身答道。
李经一个
栗敲在于奇正
上:“你当自己是胡老
呢?说不说实话?”
于奇正捂着脑袋,带着哭腔说:“我说的是实话啊,您亲自督造的,肯定不能是豆腐渣嘛。”
李经脸一板:“遣送使……”
“别别别别别,”于奇正变脸道:“我说,我说。”
营造之事,很多时候进度和质量之间会出现冲突,也就是所谓的“慢工出细活”。
李经所提出的质量要求没错,按照正常施工来说,用个三年五年的,问题也不大。
但如果加上“10个月完工”这个进度要求,就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了。
以现有的设备、技术和运输条件,要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
“所以你也和那些老家伙一样,认为这事做不到?”李经问道。
于奇正这次倒没有耍
耍滑,低
默认了。
“说实话,以前我也觉得做不到。”李经仰天长叹道。
于奇正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以前。
也就是说,“以前”做不到,现在有可能做到。
“坐。”李经摊开手掌,指了指椅子。
见到他的表
,于奇正知道绝无戏谑之意,当下也不客套,坐到了椅子上。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李经沉声说道。
于奇正从来没见过李经这么认真严肃的样子,当即也不打断,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只有这么多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经盯着于奇正的眼睛说道。
于奇正心
一震,条件反
地想回答一句“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为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进
了一个
不可测的漩涡。
李经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根本就不会给于奇正抗拒的机会,缓缓讲了起来。
这次督造荆州城,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他这个储君的考验。
身为一国太子,没可能常年在外处理某一方面具体事务。如果在外逗留过久,秦太子扶苏就是前车之鉴。
父皇最近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朝堂之上,宫廷之中,形势瞬息万变。
虽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国之储君,但这样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
因此,尽管荆州城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但对于他来说,在外一年已经是个极限时间。
但是,荆州城的建造也绝对不容有失。
这不光是荆州城本身的重要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这次任务没能圆满的完成,就会成为某些
中攻击自己的武器。
除此之外,作为一个君主,即便不用亲自领兵打仗,也必须拥有一定的军事技能。
在荆州城的修建中,对于城防、攻击、军民协调、物资和
员调配方面,将会学会很多实际经验。这些,是在兵书上学不到的。
可以说,荆州城修建的成败,对于他这个位置的稳固,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果这件事做好了,父皇将会对自己放心很多。反之,父皇就会对自己失望。
说到这里,李经上前双手握住于奇正的手:“兄弟,帮帮我。”
于奇正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总之就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他就是一个土财主的儿子,也只想当一个土财主的儿子。有吃有喝有妞泡,此生足矣。
虽然在听评书什么的时候,偶尔也会热血上涌,幻想着当英雄好汉,封侯拜相。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那些事,想想就好,谁当真谁傻。
可现在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和自己这么推心置腹说这些话,是福还是祸,只有天知道。
于奇正觉得喉咙发
:“太子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经摆摆手:“你不需要说什么,和我一起
就行了。”
于奇正舔了舔
涩的嘴唇:“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