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锦衣卫里混到这么高的地位,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此迫切,必有所图。
可他会图自己什么呢?
自己的身世应该没有
露,这点鱼叉可以肯定。可搜尽脑海,鱼叉也想不通,除此之外,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宋俊图谋的地方。
疑云一起,再难消减,鱼叉自然更不敢答应:“多谢大
美意,
民万分感谢。只是大仇未报,实无心其他,还请大
体谅。”
宋俊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心中在作剧烈斗争。
为了不彻底断了对方念想,鱼叉连忙补救:“如果报仇成功,
民得以生还,或会前来。”
沉吟良久,宋俊终于放弃:“宋某向来杀伐果决,你是少数能让我犹豫难决之
。也罢,一切还看机缘。”
“多谢大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鱼叉长揖及地,此番倒是出自真心。
“此番回京,三五年内,我恐怕都会在漠北。”宋俊眼神复杂地看着鱼叉,掏出一块腰牌扔给后者,怅然若失:“你若真来寻我,不论锦衣卫还是东厂,凭这块腰牌,报我
阳判官宋俊的名号,自会有
接待。”
他心中数次动了擒住鱼叉,带回去慢慢调教的念
,却又最终放弃。只要两
稍生间隙,鱼叉这个“至宝”便有可能成为他的毒药。
如非没有选择,他并不想让双方的关系进
不可逆转的境地。
更何况,此时他还有更需要忧心的事需要去做,且难以分身。
郑和的担心逐渐成为现实。
昨天与王振一番长谈,他已察觉其志。
说来好笑,王振自己是个毫不会武功的书生,却对文治没有兴趣,反而一心想要建立超越永乐年间五伐北元的武功。
今上龙体欠佳,新帝一旦登基,王振必然炙手可热。此番他自认可扳倒金英,竟然提前开始了布局,让宋俊带一队
高手,远赶漠北刺探敌
。
虽然只是各取所需,可宋俊仍然感到
的担忧:以王振的才能,竟做着领军出征的春秋大梦,关键是还真有让其实现的可能。
此刻他已经绑在了王振的战车上,泥足
陷,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