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尤里西塔有点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几十种绪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位在后世的史书上有着不亚于四贤者美名的大法师小姐，在此时此地，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少。

她只知道自己心一热，就冲了上去。

后来……据畏畏缩缩的莉娜的描述，她似乎把西泽尔打了一顿，然后治好了，然后没忍住又打了一顿……打的过程里还又哭又笑……

这是真的假的尤里西塔不知道，反正她回过神来时，是和西泽尔依偎在一起的。两坐在半毁的祭坛上，莉娜在广场另一的角落抱蹲防。

嗯……半毁的祭坛……看来她下手不轻啊……

“你早就‘醒’了？”良久，尤里西塔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有，在我们‘看’到我具备了神智之后，我才慢慢醒过来。”

“嗯。”

“你不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好奇，但我知道你肯定会给我讲的。”

“呵……也没什么特别的。小时候的我能像魔兽一样，靠本能使用龙的力量。在丽娜姐——安吉丽娜，这里的魅魔会用后半段名字作简称——在她和我解释清楚‘水’这样东西的作用之后，我就会定期为村子引来水源。我会轰塌断绝山脉的一段山体，让山泉涌出来，再轰出引流的河道……总之就是些力气活。”

“她们后来很感谢你吧？”

“感谢？或许有，但大多数的，应该是畏惧吧。”

“为——”

尤里西塔本能地想问为什么，但这么简单的逻辑，她立刻自己想到了。如果你身边有一个和你不同种族，且有着顷刻间杀死所有的怪物存在，怎么可能安心？

即使它在帮你，你也恨不得杀了他，了却一个隐患。

这样理所当然的思路，让尤里西塔感到了不快：“可我们就没有这样想。我、图，还有村子里的大家都没有。也、也许类都不是这样……的……”

说到后来，她自己都不信了。

西泽尔眯起眼笑笑，倒没有全盘否定她：“类和恶魔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只是你们而已。或许，这也正是一个文明应该具备的东西。”

“西泽尔……”

“别叫这个名字。”

“可这不才是你的真名吗？”

“对古老的种族来说，抛弃了名字，就是抛弃了过往的一切。我既然叫盖乌斯了，那西泽尔就已经死了。和真名假名没关系，尤里西塔，你从最开始遇上的就是盖乌斯，你喜欢的也是盖乌斯。”

黑色的恶魔与白色的少望着对方，都能在对方的瞳孔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西泽尔走错了路，他就死了。他也是个被理想和执念束缚了的偏执疯子，尤里西塔，你不会喜欢上他的。”

“……”

尤里西塔没有回应这个判断，她只能感觉到，盖乌斯搂着自己的胳膊紧了紧。

似乎，生怕有什么东西追随着死掉的西泽尔而去。

感受到这样的绪，尤里西塔撑起身，半跪在盖乌斯面前。温暖柔软的小手捧起大恶魔的脸颊，让他金灿灿的瞳孔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向了一边。

这个可的反应让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尤里西塔噗嗤笑了出来。真实的，亏她还在那搜肠刮肚地想找些安慰他的话来说，结果，似乎不需要用什么语言嘛。

于是她让手臂继续向前伸展，越过盖乌斯的脖颈，环住他的颈。两的体型差距实在太大了，尤里西塔的整个怀抱只够保住大恶魔的脑袋。相对的，她的整个身子，估计盖乌斯一只手就能抱得过来。

两没有再聊什么，他们被太多的事牵扯太久了。与其被茫茫多漫无止境的思考缠住，其实这样静静的相拥才是两真正需要的东西。这个道理，盖乌斯用几个三百年都未必想得清除，而尤里西塔也是在长达三个月的徒步旅行中，一点点明白过来的。

求何得何，孰重孰轻，如饮水，冷暖自知。

只有远处的莉娜，要不是不识几个字，她早就构思好一篇三百多万字的骑士了。讲的是纯洁的猎少在魔的谋下不小心放出了可怕的大魔王，顺便上演了一出跨越三百年的魔王与魔之恋……

不过，如果真让她来写一本类似的，那里面的大魔王肯定不会是坏。

法术雨中的那个舍身保护，实在是太耀眼了。能发出那样耀眼光芒的大魔王，怎么会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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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场，这个名字很贴切。确实和我现在的状态相符。”

次，村落废墟中，三个怪物级施法者之间正在展开前所未有的学术会议。旁听者为没啥文化的猎少，已经在旁边听睡着了。

“灵魂场实在太罕见了，必须要高阶以上的强者陨落才能有几率生成。在众塔之国建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灵魂场的相关记录。我也是第一次简单，灵魂场自身能正常和流的。”

虽说只是继承了蕾雅的部分记忆，但神就是神，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记忆和知识被保留下来，那也是一个穷尽一生难以想象的厚。

“如果灵魂场是灵魂‘弥散中’的体现的话，它是不可能体现出智慧反应的。换句话说，它就像梦境，或者野兽一样，或许有随机的应激反应，但不可能体现出真正的‘神智’。”盖乌斯延伸着蕾雅的理论。

“有些学派认为，真理的本质是混沌的，秩序只是混沌随机数而已。”

“你不是神吗？真理不是你们制定的吗？”

“所谓神……哼。”蕾雅下意识地想要批评这个凡浅薄的见识，但最后一刻反应过来这只是对方的讥讽，堪堪停住了话。

“或许……盖乌斯并没有死？”尤里西塔开启了新的讨论。

听到她的话，盖乌斯和蕾雅各自思索了片刻，分别发表了看法。

“说的对，我们为什么要以‘我死了’为前提讨论？灵魂本就是在神力支配下高度活跃的元素。元素越活跃，就能呈现出越不可思议的变化。生死的定义，在这种变化面前太渺小了。”

“不可能，你们以为什么是生命？一个灵魂一个体，捏在一起就叫生命？愚蠢。”

“难道不是吗？比如低阶亡灵？”尤里西塔毫无恶意地举手提问。

但她的毫无恶意，却被蕾雅理解成了装傻和冒犯。这个“水神”在内心一阵炸毛，但奈何现在的她别说打过尤里西塔，离了她自己还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所以，炸毛也好，愚蠢也好，自己只能选择统统忍受。

“给我记好了。所谓生命，并不是体或者灵魂这类有形有质的东西可以用来定义的。亡灵也好野兽也好，它们身上的灵魂并不完整，体也千疮百孔，但它们从本质上来说，和世上任何生命都没有区别。生，就是能量从高维态向低维态跌落的过程，死，就是能量从低维态向高维态归还的过程。”

盖乌斯和尤里西塔听完之后，都在默默思考消化这些知识。不过他们的沉默，又被蕾雅理解成了“压根没懂”。水神急得不行，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解释：

“这有什么不懂的？！最最高级的能量存在于高纬度，最接近真理，当它们向低维跌落，就成为了新生的灵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