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说了声谢谢，声音小的也不知道服务员有没有听见。

桌子很大，黄飞径直坐下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等高起坐下后，他很是直接的把桌上的菜单给了高起，随后对着服务员道：“今天有什么特色菜，唔，我随便点吧，来一个红烧，一个清炖羊，酱牛也来一个，再来个糖醋里脊，几个了？再来个青菜，加个汤，再来两瓶啤酒，就这些先上吧，哦，再加个冰激凌，就这样了。”

服务员都离开了，还拿着菜单的高起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菜单放下，而黄飞这时笑道：“你在外边见不着这个，拿来让你看着玩的。”

高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他真的研究起了菜单，看着菜谱上的图片，和他在书上看到过的那些菜加以印证，还真让他看的了迷，但让他困惑的是菜单上没有标出价格，这一点和他所知道的不太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

菜还没上，黄飞先开了，而高起在听到了黄飞的话之后马上将菜谱放下，然后他点了点。

黄飞很是诧异的道：“你知道？”

高起礼貌的笑了笑，道：“礼下于，必有所求嘛。”

“呃，嗯？”

黄飞再次有些愕然，他此刻有些迷茫。

高起低声道：“我猜您是看中我枪法了，毕竟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而我除了枪法好之外，实在是没有任何能让记住的过之处了吧。”

黄飞伸手摸了摸下，他再次很突然的觉着高起没那么土的可，土的让有满足感了。

高起小心翼翼的道：“是我猜错了吗？”

黄飞放下了手，然后他皱眉道：“嗯，也不能说猜错了，那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想问什么来着，黄飞想了想，然后他想起了为什么要带高起来内城，为什么带他进饭店的原因了。

吁了气，黄飞决定换个问法，于是他很严肃的道：“你来到内城，看到内城和外城的区别有什么想法吗？看道内城的那些，再看看外城的，你想到了什么？”

高起想了想，没说话。

黄飞的身体往后靠上了椅背，然后他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你在学校都吃什么？”

“每天四百克主粮，大米和面食隔天换，每天一个蛋，每周有二百克，每天还有二百克的辅食，有时候是蔬菜，但大部分时候是土豆。”

“外城的工，工作的报酬是还不如学生的伙食，而内城的工是有工资拿的，外城的学生伙食就是你说的那些，除了什么都没有，而内城的学生吃什么……”

笑着说完后，黄飞指了指高起手上的菜谱，笑道：“看看这个菜谱你就大概知道内城的学生吃什么了，那么你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有这样的区别？”

高起很淡然的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严禁内外城之间的沟通流，理由不外如是。”

黄飞再次微微张开了嘴，他身体离开了椅背，看着高起发愣，片刻之后，他再次觉得高起变得讨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