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虽然是碎片,可上面的剧毒并未处置,我想那位白姑娘还没完全好吧,这毒非常厉害,毕竟是长时间在蛇毒中浸泡过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徐嗯了一声,将包袱直接打开。
随后戴着一副特制的手套,这是让阿筝赶制出来的,蛇皮材质,掌心还有手指内侧,还有类似鳞片的金属片。
戴上之后,在桌子上铺开包袱,里面的断剑残片,一块一块拼合起来,崔毅也凑过来,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盒子,里面也是一些残片,就那样用手捏着不断帮着老徐填补缺损。
陈九一愣,这二
熟练的手法,如若不知道的,一定觉得他们要么是茅山派或者太一宗的,要么就是常年摆弄剧毒,这太不合常理。
就在这会儿,老徐已经将断剑拼合完毕,捏着断剑的剑柄位置,尝试注
内力,随着蓝光一闪,这些断剑残片,仿佛活了一般,直接啪嗒一下完全贴合,恢复如初。
老徐双手捏着剑身,上下仔细看了看,在翻过来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咦,这竟是太一宗的剑!”
陈九凑到近前,顺着老徐所指,看过去。
果然上面写着太一宗弘一道
制八个字,字迹苍劲有力,字体更是有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陈九也为之一愣,因为师傅只是说过贺真
有这样的绝招,并未说过这样的剑,竟然是太一宗锻造的。
“这......”
见一个个都不明所以,老徐赶紧接着说道:
“太一宗擅长锻造,制作了很多长剑,不过这些剑除非是不凡之品,才会被赐给宗门众弟子,剩下被筛选下来的残次品,专门在仙岛的后山毁掉,所以太一宗的后山又称为断剑山。
我跟随师傅去那里看过,师傅曾经说过,那里原本从悬崖上看下去,一片片闪着银光,可我们去了之后,却一个残片都没有发现,师傅当时叹息一声说:
看来,太一宗即便是离开了,也被茅山派利用,这些断剑被他们得到,不会用作好地方。
不知他们将这样的断剑泡在什么
体中,让断剑改变了原本的状态,只要凑齐,互相碰撞,就可以恢复成一柄长剑,随着内力催动,又可以变成断剑四散。”
周泽恍悟,看来这两个宗门,真的是相
相杀,太一宗擅长治病救
,施舍米粮,锻造兵器,而茅山派就是制毒、符咒、捉鬼、杀妖。
不过用太一宗的剑,斩杀世
,让太一宗不在大唐还背负骂名,这招数确实
损。
四十年,贺真
如今八十多岁,那就是说当年,贺真
有可能已经掌控茅山派了?
“你师傅可曾说过,四十年前,掌控茅山派的可是贺真
?”
陈九想都未想。
“说过,当年茅山派的掌门就是这个贺真
,他本名贺文青,大家都叫他贺掌门。
那时候他突然接任茅山派掌门,师傅说压根不知晓这么一号
物,也不知师从何处,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随后,茅山派和太一宗之间开始矛盾纷争四起,不过当年的贺文青思虑的不够周全,所以第一次没成功。
随后销声匿迹多年,摇身一变成了圣
亲封的贺真
,因何被封?如何跟圣
有所联系?这些我都不知晓,在此之后没几年,太一宗才遭受灭顶之灾。”
周泽似乎缕清了一些关系,贺真
当时接管茅山派,看来就不是什么正经手段,随后自己动手,搞了一把铲除活动,但是没掀起什么风
,差点儿把自己玩儿死。
之后,都以为他销声匿迹,可他却跟柳家不知怎么有了关系,随着柳皇后一起
宫,开始是进献丹药,柳皇后有了太子,老皇帝以为是贺真
的缘故,对他开始重视。
直到捉妖司的张天师重伤,贺真
才显示出自己茅山派的能力,或许那时候献出长生不老的丹药吧。
得到信任,被封为真
,他更加肆无忌惮,最后在十五年前,玩儿了那一手,直接将太一宗清理出大唐。
周泽都想给他鼓掌,从什么都没有,不知出处的一个
,到一派掌门,再到类似国师的如此高度,真是玩儿的不错。
不过他不该碰党争,不该参与夺嫡,如此一步自然落了下成,也将自己的短处示
。
想要击垮他,要么是将茅山派一举打压成过街老鼠,要么就从太子方向下手,让其失去储君之位,再也无法翻身。
如此一来,茅山派即便有地位也会被朝廷抵制。
想到这里,周泽收起心思,看向陈九。
感谢的话也说了,想问的也问了,生意也步
正轨,阿筝和刘向忠一直接触着,生意更是
新月异,这些他并不担心。
唯独是他们陈家的心,到底是偏向哪儿,这个还不得而知,尤其那位陈家的户部尚书陈忠友,此
举足轻重,身在京城很难不站队。
“之前忘记问陈九姑娘了,你们陈家那位陈尚书,是你的什么
?”
陈九一点儿不意外,抓着团扇,似模似样地扇着,睫毛缓缓上扬,看向周泽。
“没出五服的三伯父,他父亲是我祖父的幼弟,我没见过,跟陈家只有书信来往,还都是训斥和叮嘱的话语,大意就是别惹事。
还要求,后一辈中不要有
参加科举,即便去京中也不要去尚书府,并且他找了陈家族长,按照族谱上的记录,他们家早已在四十年前分了出去,外
觉得我们是一家,可压根没关系。”
周泽恍悟,好家伙这是早早就做了安排,只是借着陈家的金银资源,却跟陈家界限清晰,有任何事儿,都无法
预。
不过大唐没有限制商贾参加科举,这又是为何?
“倒是稀奇,那你当时参加科举,他不知?”
陈九的扇子一顿,瞥了周泽一眼。
“被山贼劫持后,他才知晓的,写了一封书信斥责我父亲,言辞相当犀利,说我们利用他的名号如此做,就是背信弃义,反正说了很多,后来父亲和我接管陈家,他就没再来过信儿。”
周泽点点
,当初以为陈九被劫持,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看来这里面也不尽然,或许陈九是真的想去参加一次科举试试。
证明自己的能力也好,体验一次男子的特权也好,不过被劫显然也是在他们意料中的一部分,不过陈尚书的斥责,似乎有些过了。
“以你对陈家信息的掌控,可知陈尚书支持谁?”
陈九用团上当着嘴
,笑了起来。
“周公子想问就直说,无需如此铺垫,三伯对陈家如此盯防,我自然也不可能一点儿不掌控。
当初茅山派的动作里面,是否有他们那一支的参与我不知道,但他想侵吞陈家的心,多年没变,毕竟每年都跟陈家要不少金银,而且成倍增加。
我很好奇,就打探了一下,原来太子立储之后,三伯就直接站到太子阵营,也因此他才从户部侍郎成为户部尚书。
因为原来的户部尚书支持二皇子,后来被查出贪腐一事,而陈家是陈家,跟陈忠友无关。”
这句话毫无遮掩,也算是表明陈家到底什么态度,绝不是跟她三伯一样,周泽恍悟道。
“你三伯检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