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这么浑浑噩噩,三年之后,她能把你打趴下,你信不信?”
“不、不可能吧。”诸葛南失声道。
诸葛三元冷笑道:“那小姑娘的学武天赋之高,老夫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你再不努力,三年后被她给打败时,可别怪义父没有提醒你。”
诸葛南暗暗心惊。
他和自家义父相处这么久,还很少见他夸奖别
的武功,就连狄仁杰和聂子云,他也总是训斥两
不用功。
如今他竟对一个小姑娘如此称赞,莫非那小
孩的天赋真那么高吗?
正想着,忽然间,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不用问就知道是武承嗣的大军回来了。
诸葛南和诸葛三元一同迎到营寨门
,只见武承嗣身穿一身白甲,
戴凤翅盔,看起来虽然威风凛凛,然而脸色却不太好看。
向后看去,黑齿常之、王方翼、韩成个个沉着脸,诸葛南心中一凛,知道事
一定不顺利。
回帅帐的路上,众
皆一言不发,进帐后,诸葛南忍不住问道:“殿下,是不是贺兰敏之跑了?”
武承嗣在帅案后坐下,点了点
,沉声道:“那间小院空无一
,李郎将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诸葛南吃惊道。
黑齿常之大声道:“自然是哪里出了疏漏,让对方提前得到风声。”
说完瞄了韩成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韩成不悦道。
“韩将军,是不是你们露出什么
绽,被贺兰敏之给察觉了?”黑齿常之说话一向不喜欢绕弯子。
韩成冷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然贺兰敏之怎么会逃?李多祚好歹是个千牛卫郎将,难道还盯不住一个贺兰敏之?”
韩成怒道:“李兄也失踪了,你怎能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一码归一码,出了问题就要担责任。”黑齿常之粗声粗气的说。
王方翼皱眉道:“黑齿将军,我觉得问题应该不是出在李郎将身上,他们若是露出
绽,贺兰敏之早就带
将李郎将抓起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黑齿常之抓了抓
,道:“如果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参与这次计划的只有咱们几
。”
说到这,目光又瞄向了王方翼。
“你又看我做什么?”王方翼皱眉道。
黑齿常之哼道:“依我看,很可能是你们千牛卫那边出了问题。”
王方翼还没说话,韩成已经冷冷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手下左武卫的问题。”
黑齿常之居然点了点
,说道:“不错,我们左武卫也有嫌疑,但左武卫是大将军的嫡系部队,你在左武卫也待过,应该知道咱们左武卫泄密的可能
极低!”
王方翼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的意思是千牛卫的嫌疑就很大了?”
“至少比左武卫的嫌疑大的多!”
武承嗣忽然用力一拍桌案,怒道:“行了,都别吵了,你们各自回帐,我要好好静一静。”
王方翼和韩成瞪了黑齿常之一眼,一同拱手告退出去,黑齿常之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了回去,跟着告退离开。
诸葛父子却没有离去,诸葛南上前两步,说道:“殿下,高君会醒了,说有事要向您汇报。”
武承嗣
吸一
气,点
道:“也好,你们随我去见见他吧。”
来到高君会营帐时,只见师徒两
正对坐在一张小案上吃饭。
最普通的军营大锅饭,却被师徒两
吃出一种艺术感,一
饭、一
菜,慢条斯理,绝不
套。
瞧见武承嗣后,高君会忽然加快速度,一瞬间便将自己碗里的饭吃完了,公孙小娘见师傅加速,自己也跟着加速。
只可惜她还学会高君会吃饭的功夫,一快起来就有些慌
,经常两
饭或者三
饭才夹一
菜。
高君会放下碗筷,站起身,拱手道:“殿下,好久不见了。”
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殿下叔叔,您好。”公孙小娘也顾不得吃饭了,跟着起身见礼。
武承嗣摸了摸公孙小娘的小脑袋,微笑道:“你们在军营中住的还习惯吗?”
高君会轻轻道:“这里是一个让
能安心的地方。”
公孙小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自家师傅还会说出这样讨好
的话来。
武承嗣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有事找我?”
高君会神色一正,点
道:“殿下,您应该已经知道黑仓码
了吧?”
“知道,还要多谢你救出芦苇姑娘。”
高君会沉声道:“其实当时那座码
共关押了两
,只可惜另一
我没能救出来。”
“那
莫非是……”
武承嗣一瞬间以为另一
是徐文清,但芦苇明明说过,徐文清跟她分开了,于是又道:“另一
是谁?”
“是名
子,她托我给您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她们家是老实本分的船商,却因竞争对手勾结官府,将她父亲关
了大牢,她希望您救救她们一家
。”
武承嗣皱眉道:“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骆水仙,她叔叔是骆宾王!”
武承嗣摸着下
思索起来,骆宾王他自然认识,可骆水仙却从来没有听过。
顿了一下,武承嗣点
道:“这件事我记下了,以后有时间了,我会派
去调查一下
况。”
……
残阳如血,秋风萧瑟,观音山上的树木大多已经凋零。
武承嗣站在观音山半山腰上,遥望着下方的扬州城,他突然有种感觉,这座城池就像一座堡垒,他纵跑有着最强大的军队,却也无法将其攻下。
一阵秋风吹来,吹起一片枯黄的落叶,带来几分凉意。
在这样的环境下,武承嗣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间变得说不出的清醒,一些原本令他不解的事
,突然变得条理分明,因果相连。
便在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武承嗣
也不回道:“诸葛,又有什么事吗?”
“殿下,您怎么知道是我?”诸葛南笑嘻嘻的靠了过来。
武承嗣笑道:“我身边的
之中,走路走的这么急的只有你和黑齿常之,不过他的脚步比较沉重,这么急又比较轻的步子,就只有你了。”
诸葛南笑了笑,道:“殿下,有一封长安来的信,是由一队千牛卫亲自送来的。”
武承嗣没有回
,望着西沉的落
,缓缓道:“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想什么吗?”
诸葛南摇了摇
,旋即意识到武承嗣看不到,又说道:“不知道。”
“我在想一个
。”
诸葛南心想:“莫不是王妃殿下?”问道:“谁呀?”
武承嗣徐徐道:“袁书同!”
“他?您想他做什么?”
武承嗣缓缓道:“当年姑母派了无数
之
赴任扬州官员,都没能打
扬州局面,直到袁书同的到来,
况才似乎有了变化。”
诸葛南道:“是啊,袁刺史也挺不容易的。”
武承嗣转过身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袁书同究竟是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