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沉默了一会,缓缓道:“老大,这次为父与沛王的事
,还有你和韦家小姐的事
,都说明一个道理。”
薛讷脸颊一红,道:“您指的什么?”
“过于安逸的生活,只会消磨
的意志。为父这些年太顺了,不知不觉意志就松懈了,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匹马,摊上这种事
。”
“河东那里条件虽艰苦了些,但没什么不好,若非你妹妹的缘故,我本来也打算回河东老家去。”
薛讷迟疑了一下,问:“父亲,您当时去沛王府时,看到沛王一党的
后,为何没有立刻离开?”
薛仁贵在石凳上坐下,叹道:“当时我去时只有我一
,沛王带我去见了“照夜白龙”,我见了那马,心神就
了。”
“此马
烈,沛王驯服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成功,还对外说,只要有
能驯服它,就将马送给那
。”
薛讷哼道:“这一看就是假话!”
薛仁贵苦笑道:“我当时心神已
,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正当我提出要试骑此马时,来了一群宾客。”
“沛王说他有一个宴会,等宴会结束了,再让我试骑白龙,我当时整颗心都系在马上,稀里糊涂就参加了宴会。”
薛讷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嘶车
声,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响起。
薛讷开门一看,脸色大变,只见门外俏生生站立着一名
子,却是韦家二小姐。
“你还来做什么?”薛讷脸上青筋凸起。
韦二小姐咬着嘴唇,红着眼睛说:“薛郎,我知道那天伤透了你的心,但我又何尝不痛苦呢,你知道吗,这段
子以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薛讷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韦二小姐泣声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可是父亲当时就在远处看着,我若不那样做,你就活不成啦!”
薛讷冷笑不语,忽然,薛仁贵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大,是谁?”
韦二小姐微微一惊,道:“你父亲已经回家了吗?”旋即笑道:“那太好了,你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让开身子,在她身后,几名家丁牵着匹骏马,正是薛仁贵从沛王那里得来、后来又被薛讷卖掉的“照夜白龙”。
那白马似乎颇有灵
,感受到薛仁贵就在这间屋子里,仰首大声嘶鸣。
庭院中的薛仁贵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向门外走去,旋即醒悟,止住了脚步,任由白龙哀声嘶鸣,却一动也不动。
薛讷回道:“父亲,门外来的是韦家二小姐,她将……白龙也带来了。”
薛仁贵冷冷道:“还和她多说些什么,想再惹你妹妹生气吗?”
薛讷点了点
,漠然道:“你走吧。”然后将大门关上,韦家二小姐和白龙的声音,都被阻隔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