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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仑认为黄瀚应该又是看准了什么，急切道：

“难道“抓大放小”会跟上面的神暗合？”

此时的最上层是不是已经在考虑“抓大放小，好苹果先吃。”黄瀚无从得知。

但是他知道这是必由之路。

三水县率先搞起来，究竟是暗合上面的神，还是因为三水县搞了，上面调研后肯定了这样的改革方法向全国推广。

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水县又“敢为天下先”，再次成为了改革开放的新典型。

以后肯定又能获得更多政策倾斜，改革的步子大了万一扯着……，也能被谅解。

还有一点，是三水县通局一把手成胜利率先开始在通系统“抓大放小”的，而且卓有成效。

八七年三水县领导形成决议后，向全县推广“抓大放小”，如果这个举措得到省领导的肯定，向苏南省推广。

这就是耀眼的政绩，成胜利肯定是改革先锋，提拔副县长水到渠成。

黄瀚点道：“八九不离十，因为铁的事实摆在面前，太多单位积重难返，如果不采取壮士断腕的非常手段，政府都会被拖累甚至于难堪其负！

到了政府根本拿不出钱来给几千上万失去工作的职工发生活费时，群体事件层出不穷，演变成打砸抢都有可能！”

“不至于吧！这几年严打，强化治安岂是儿戏！”

“一个小城市真的有几千上万职工子过不下去，就得往最极端的方向考虑，而且要早做预案，以防不测。”

钱国栋道：“黄瀚说得对，民以食为天，子过不下去了，挺而走险的不会少。

我们的改革采取循序渐进的方法，一方面做好宣传，一方面做好分流、安置，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嗯！一帆风顺不可能，砸家铁饭碗呢！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能够解决大多数的工作岗位，一小撮好逸恶劳的翻不了天！”

“要防止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钱国栋久在基层，工作经验丰富，对付耍无赖的有心得，他自信满满道：

“不怕，大不了麻烦一点，开会宣传、做思想工作时安排电视台录像、录音，强调政府会为确实困难的职工发救济金，让想玩“滚刀”的玩不起来！”

黄瀚道：“对，不要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赖，只要该做的工作做扎实了，该给的救济能够解决温饱，敢来闹，劝三次无果，以妨碍公务罪抓！”

“嗯！菩萨心肠霹雳手段并举，只要行得正，谁怕谁啊！”

钱国栋是个不怕事的，道：“老秦，我肯定全力支持你，哪怕真的有上吊了，我们也要坚持“抓大放小”不动摇！”

秦昆仑是转业军，同样不怕谁寻死卖活，道：

“肯定啊！来个“滚刀”以死相，我们就束手束脚，这要是形成了例子，都来效仿，政府岂不是威信扫地？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几不仅仅是老朋友，还是利益共同体，基本上是无话不谈。

黄瀚又想起一件事问成胜利道：“汽车站有没有制定客车在路上趴窝的处罚条例？”

八九十年代，客车带病上路在路上趴窝的况屡有发生，根源不仅仅是车况、路况差，最主要原因是心散了、浮于事。

黄瀚前世经常出差，汽车站的客车经常在路上出问题，但是私承包，或者私经营的客车，就很少出现这种况。

此时正好想起来，随一问，顺便指点一下成胜利，让他把客运汽车在路上趴窝纳驾驶员、机修工的奖惩条例。

“有规定，病车不出站是纪律！”成胜利道。

黄瀚转过脸，面对秦昆仑，道：“秦叔叔，莫要忽视长途客车，往往大多数来咱们三水县的客商留下第一印象的就是长途客车和开车的驾驶员。”

“嗯！这话不假！胜利，提升驾驶员的素质很重要。基本杜绝长途客车在路上趴窝其实是做得到的，对不对？”

“肯定做得到！如果是我开车，只要我肯把车开出站，就能够确保开到目的地！”

黄瀚道：“由此可见路上趴窝十有八九是驾驶员不负责任造成的！”

成胜利年轻时是技术拔尖的驾驶员，修理技术不比大师傅逊色，他这个内行知有关于车的弯弯绕。

此刻被黄瀚提醒了，心里立刻有了解决方法，想要蒙蔽内行领导真的不太容易。

“嗯！基本上是这样，我明天就去汽车站开现场会，加大处罚力度！”成胜利道。

“我还建议汽车站买十几辆进的大，至少跑沪城、省城都用进车！

你们想想，跑在公路上的好车上都有大字写着三水县汽运，这就是宣传三水县的活广告，再配合热的服务，客商立刻能够感觉到三水县的与众不同。”

秦昆仑不住点，道：“对对，汽车站是个最重要的对外窗，把形象竖立起来很有意义！”

通局原本就有钱，成胜利当家后效益倍增，更加有钱了，买进客车他也想过，只不过担心太出风影响不好。

见黄瀚和秦昆仑都认为提升形象很有必要，答应道：

“行！我争取三个月内，把跑沪城、省城的长途客车全部换成进车。”

黄瀚道：“记住了统一标识，三水县这几个字要醒目。”

“明白！瞧好吧！”

第二天，秦昆仑果然召开会议，不仅仅是常委，三水县正科级以上部都参加。

会上秦昆仑再次强调了三水县“敢为天下先”的气魄，提出继续化改革，拿出“抓大放小”方案让大家讨论。

他还提出了号：“主动打铁饭碗！”

然后他讲了几个普遍存在的现象，证明有些小单位，特别是小额现金的买卖，国营、集体单位真的不适合做！

他没有搞一言堂，而是抛出观点让所有的领导们讨论。

餐饮、服务业、零售业确实遭遇个体经济冲击每况愈下，连以前顾客排长龙的食品公司熟食店都不行了。

没办法，太多私跑去江南买猪，自己卤，自己弄个小推车上街卖。

有两个味做得好的卤菜摊子出了名，鸟枪换炮了，已经不是推着小车的流动商贩，而是租了门面房正经八百开了熟食店。

家的服务态度比食品公司的国营职工好多了，根本不可能发生猪的好部位被谁抠走了的龌蹉事。

因此个体户的竞争力太强大，食品公司门店渐渐的门可罗雀。

这些都是天天能够看得到的现象，几十个局长、镇长、乡长议论纷纷。

许慕光听见了，问了他们一句，怎么才能让食品公司门店生意重新好起来？

吕大勇答道：“没办法，食品公司熟食店的猪不新鲜，价格贵，顾客又不傻。”

一个局长道：“群众普遍反应，食品公司门店的售货员脸难看呢！”

食品公司经理此时脸上一阵一阵白，恨不能找个地钻进去。

他的直属上级，轻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