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越聊越是投机，冲淡了今的各种愁杂绪，连带着寇徐二面对师妃暄也不再拘谨，到后来寇仲甚至外出，带回了好酒好菜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幸亏洛阳大城，通宵营业的青楼总是不缺。

话题又不自觉的转移到了今天的三场大战上，鲁妙子问道：“你们那位红拂师姐，小小年纪，就能和王薄那老小子比肩，可知是什么来路？”

寇仲摇道：“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李世民手下大将李靖的妻子。不过师姐对我们倒是很好，从对敌大事到食宿小事，全都是她张罗得妥妥体贴。有时候就好像青璇师姐不是大师姐，反而她是一样。”

师妃暄轻柔的说道：“青璇姐姐怎么会成为沈先生的弟子呢？而且听起来还是衣钵传。”

鲁妙子亦是有些好奇道：“我记得那时候青璇前来见我，送上岳山遗留的《换大法》，说起你们师父，还是满心的戒备。可她去了大兴城一趟，似乎整个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也不知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徐子陵想到石青璇，心中起一阵涟漪，说道：“或许是与邪王石之轩有关，但是更多的消息，师父也从未跟我们说起。”

“难怪了。”师妃暄恍然大悟，说道：“以沈先生的武功和手段，要对付石之轩，也有几分可能。青璇倒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不但如此。”寇仲倒也坦诚，说道：“她那子，和师父真是契合，有时候两对坐，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听红拂师姐说起，二还时常弹琴弄箫，这件事让师父极为高兴，说是找到了一个能够传承衣钵之。”

鲁妙子愕然道：“音律也算传承衣钵的理由？”

“如何不算？师父自称‘华山三圣’，琴艺居首。”寇仲苦笑一声，还把当年初次拜师沈元景时候的形说了一遍，惹得鲁妙子哈哈大笑，师妃暄也不觉莞尔。

鲁妙子笑罢之后，说道：“想不到你们师父还有这般促狭的一面，可与我们见到的高冷模样大大不同。”

徐子陵也道：“我们也从来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这样的行为，好像只是他思考之余，用来调节心的一种方式，平素可不多见。不过要是有以为他不擅言辞，那可就大错特错。”

鲁妙子点点道：“从他一句话噎得曲傲接不上话，便能看出言辞和那只手指一样锋利。对了，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寇仲和徐子陵都摇摇，后者答道：“不知。他好像是会天下间所有的武功一样，不见底。就算是天下五绝……”他本是迟疑了一下，可看到师妃暄明亮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了过来，身上一热，顾不得其他，将当初沈元景对宁道奇等的点评和自身与之对应的武功一一道来。

一份份武功，一桩桩点评道来，鲁妙子和师妃暄脸色越来越沉重，到了最后，鲁妙子忍不住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石之轩，想不到他成长为这般厉害的高手。”

师妃暄同样叹道：“静斋内也同样以为宋缺只不过杀意坚决，真实境界不一定敌得过祝玉研。可你师父能够将几武功特剖析得如此透彻，想来是不会有假。看来他做天地榜，是早有预谋，怪不得不肯出面反对王薄，说不定还正中下怀。”

寇仲和徐子陵有些颓然，想不通为何师父会生出那样的想法。从古至今，不都是江湖中和朝廷、百姓共存么？

纵然有那些个作犯科、恣意妄为的败类，相对应的各种大侠也不是层出不穷？就算存在魔门这种暗面的，不是还有慈航静斋这等正义凛然的势力，一直与之对抗么？

他们理解不了沈元景的想法，自然心生抵触。鲁妙子察言观色，心里暗叫几声“惭愧”，却火上浇油道：“我曾经听他说起向雨田碎虚空的事来，自言目标也是如此。后来又听闻他将个私欲和争夺天下结合起来，想来是找到了一条独特的碎之路。”

师妃暄当即正色道：“为一己之私置他不顾，陷天下百姓与战火之中，妃暄不为，道不同，终究不是一路。”

寇仲和徐子陵有些羞愧，呐呐不言。

鲁妙子随即转移话题道：“妃暄，也不要说其他的了。癸魔今番表现出来的武功，还要胜出你一线，你如今又丢了色空剑，可要好好努力了。

听闻宁真后即将赶来，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请教一下。嗯，顺便带我这两个傻徒弟涨涨见识，认识一下中原第一的风采。”

两当即面现感激，脸上亦是神往，不同于沈元景这种江湖中还没有被认可的高手，宁道奇可是实打实的中原第一甚至是天下第一高手。

师妃暄点又摇道：“带着寇仲和子陵前往，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和氏璧今才得静念禅院中，近来宁真的大半力，恐怕要用在此处了，妃暄不好打搅。”

“和氏璧？”寇徐二低声惊呼，脸上很是好奇，问道：“是传闻中的那个和氏璧么？”

师妃暄轻轻一笑，说道：“正是。”她将携带和氏璧来洛阳，又放静念禅院的消息说了出来，惹得两兄弟又是眼热，又是激动对方肯坦诚相告。

鲁妙子在一旁悠然饮酒微笑，后面才道：“如此妃暄你可就得小心了，癸派险狡诈，惯于乘之危，现下说不得就在四处搜寻你的踪迹。”

师妃暄淡淡一笑道：“除非祝玉妍亲自出手，否则癸派还有何能够在鲁老和寇仲和子陵在的时候放肆？”

“祝妖碍于身份和约定，自然不可能出手。休说是她，癸派之或许都不会明目张胆前来。”鲁妙子摇摇道：“我是怕她们勾结其他魔门，甚至癸魔再杀回来，也未可知。”

师妃暄脸色一肃，说道：“的确，婠婠那一刀十分可怕，我当时竟然生出了无法抵挡的念，若非心志还算坚定，恐怕就要束手就戮。”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缓缓说道：“那一刀是师父传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