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你钱的堂姐？”

杜小兵笑着说道：“我就一个堂姐，毕业后自个创业做生意。”

俩聊了一段时间，杜小兵手机响起，接通后很快挂掉，对吕冬说道：“我堂姐认识几个做进出贸易的朋友，但他们不做农产品。”

吕冬说道：“这事本就不好办，全青照不知道有多少大葱卖不出去。”

杜小兵有些同：“听你这么说，农民真难。”

“城里农村都不容易。”吕冬想到这个时代的大环境：“城里下岗的也不少，农村只要肯做，起码能自给自足……”

杜小兵走后，吕冬又给赵事打了电话，想看看杨烈文那边有没有渠道。

“没办法，领导最近愁的饭都吃不好。”赵事在电话里说道：“青照大葱，宁秀正宗。宁秀是最大的大葱产地，全镇三分之二的大葱积压卖不出去。”

吕冬知道，杨烈文也没门路，说了几句，主动挂断电话。

后面他又给方燕、牛哥和唐维打过电话，牛哥倒是认识搞农产品进出贸易的，也帮忙问了下，表示大葱订单早就满了。

方燕也托关系问了几个，搞农产品外贸的大葱早就收的不收了。

吕冬能问的地方全都问了，辗转托关系问的或者公司，早早就不再收葱。

通过赵事，他知道镇上和县里做了很多努力，但效果聊胜于无。

在这种大环境下，有些事真的非力所能及。

连续打探三天无果，吕冬充分意识到一件事，青照今年相当一部分大葱，恐怕都要烂掉了。

摊位上，老刘过来问：“吕冬，你家种葱没？”

吕冬说道：“没有，帮村里问的。”他晓得老刘这两天看在眼里，问道：“你家种了？卖出去没？”

“没有。”老刘在寒风中抄起衣袖：“早没有卖，这没收。”

他知道吕冬最近不忙时做的事，说道：“吕冬，力有时尽。”

吕冬重复一遍这句话：“力有时尽，确实。”

有时候，不能太过高估自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