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气温回升，冰雪开始融化，与烂葱泥搅在一起，给马路铺上层黑泥，不仅汽车容易擦滑，还散发着一非常特别的臭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味道不如粪浓烈，却格外刺鼻，有些对葱味特别敏感的，甚至能被熏到眼红。

大半个青照，都笼罩在一特殊的毒气里面。

连吕冬这种打小闻惯葱味，又被铁叔养场粪味时常熏陶的，都有点受不了。

走在路上，除了全覆盖式盔，还戴上一个大罩。

好在县城挺整洁，下午的温暖的阳光下，吕冬车子停在工商行门，拿着提包进银行存钱。

跟以前一样，零零碎碎一大堆零钱。

今天多，排了好一会队，才到吕冬。

接待他的，又是那个工作员，见到吕冬排到窗，毫不犹豫向后面请求援助。

吕冬也不负所望，取出一摞又一摞码好的零钱。

工作员冲他微笑，说道：“存钱？”

吕冬也笑：“存钱。”

工作员不再多话，跟另外一个埋点钱。

排在吕冬后面的，难免有所抱怨，毕竟点这些零钱，需要不少时间。

吕冬心态好，装作听不到，这种场合下，跟置气犯不着。

还有侧过身，看着一摞摞纸币好奇，虽然都是零钱，但这么些加在一起，也不是小数目。

好一会，钱点完，工作员抬，问道：“2万5000元整。”

吕冬点：“对，2万5。”

刚进十二月份的时候，他从钱锐那里买了套住房，银行存款只剩余一万。

这二十天，麻辣烫生意一直非常火，卤烧饼摊子保持稳定，吕冬多留下些流动资金，又拿出个整数存银行。

这样，他卡里的存款涨到了3万5。

以往一样，吕冬存完钱不着急立即走，找个长椅坐会。

没想到的是，有个中年凑了过来。

“你好。”中年递烟：“老弟哪个村的？”

虽然现在没有公众场合严禁吸烟的规定，但吕冬不可能接陌生东西，摆手拒绝：“不会。”

中年男坐旁边，说道：“我不是坏。”

吕冬听他音，是本地，但是不是坏，看外貌可看不出来，暗自提高警惕，直接问道：“有事？”

中年男笑着说道：“刚看到老弟存钱……”

一听到钱字，吕冬下意识看眼大堂里的保安，光听说过青照有尾随出银行的抢钱的，没听说有在银行里动手。

他一只手伸进包里，抓住装有痒辣子的硬质烟盒。

死了的痒辣子，杀伤力也不低。

“老弟，我就看你存的零钱多，想跟你商量个事。”中年男感觉到吕冬的戒备，脆往远处稍微挪挪，以显示自个没恶意，说道：“我就想谈个买卖。你看，你零钱多，存放都不方便，花起来也不得劲，我的意思，以后用整钱，换你的零钱。”

这是他在泉南看做的一门营生，确实有搞，有赚。

吕冬没有放松警惕，中年男又说道：“我用100块钱，换你102块零钱，省你很多事，不都说时间就是金钱嘛。”

听到这话，吕冬保持警惕，但多少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再用零钱，去市场上换别整钱？”吕冬问道。

中年男笑了：“没想到老弟是个明白。”

吕冬说道：“98换100？”

中年男摸摸脸，没有回答。

吕冬曾经就是小买卖的，也见过从事类似职业的，在数字支付兴起前，跑店面这个的不少。

他直接说道：“98换你100，愿意呢，咱可以先试着做点小的，不愿意就算了。”

中年男摇：“这我就没赚了。”

吕冬不啰嗦：“那算了。”

看到银行保安走过来，吕冬站起出门，骑上摩托车赶紧走，时不时回看，见没有跟着，才放下心来。

那应该是从事换钱职业的，有可能是兼职，青照又没有大型公公司，估计跑到银行里守株待兔找客户。

如果在公公司有关系，换零钱也是个很挣钱的行当，不过后来基本消失了。

时间还早，吕冬没有立即回大学城，在县城转了圈，拐上铁道北路，进最大的农贸市场。

这个市场里面，不光批发蔬菜，也有不少卖冻海鲜和熟食的。

进一排门房，吕冬很快找到卖卤的店，随意找个角落停下车，观察了一段时间。

这是全青照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虽然跟不上泉南东外环的十里堡，但流量也很大。

吕冬看了会，陆陆续续去买卤菜的并不少，卤下水在泉南一向有市场，很多都好这一。

可能市场上的吃饭不定时的缘故，尽管离饭点有段时间，买卤的却没断过。

吕冬出市场，沿着铁道北路往西走，来到火车站附近，看了眼正在建设的高楼，拐上站前街，在以前程立峰食店不太远的地方，有家小的卤店。

距离倒闭的程立峰食店一百来米，店面很小，也就十几个平方。

吕冬想了想，支好摩托车进店。

“要啥菜？”中年老板招呼。

大冬天，卤盛在盆里，摆放在案板上，看上去很诱。

吕冬扫了一眼，指指一个托盘：“老板，来斤猪！直接切好！”

中年老板说道：“好来！”

趁着老板切猪的功夫，吕冬问道：“老板，你这生意咋样？”

中年老板笑：“还行，小本买卖，养家糊足够了。”

吕冬笑着问道：“听说这条街上有家卖卤的出过事，不影响买卖？”

“嗐，能影响多久？”中年老板了乐呵呵说道：“也就那十来天，买卤的少，不到半个月就恢复正常了，多大点事，能影响咱老百姓吃好的？”

吕冬说道：“也是，啥事不是这样，事过去，该吃吃，该喝喝。”

中年老板拿方便袋装上切好的猪：“你算说对了，看到好吃的东西，谁还记得那点事，就放点壳子，又不是啥大不了的。”

他压低声音：“说句不好听的，就县城的饭馆，有多少用那东西的，一个掌数不过来！”

吕冬接过猪，付过钱，出门。

上车前，从袋子里拿出一片猪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皱眉。

不说味道咋样，这猪明显煮过火了，没有那脆生的嚼劲，吃到嘴里就觉得腻。

也可能是他吃习惯吕家村的下水，在卤煮上面，嘴有点刁。

猪下水里面的很多东西，卤煮除了味道，火候也很关键。

吕冬咽下食物，戴上盔手套，又去其他街上，受限于大环境等因素，县城卖卤煮的店很少，他转了一大圈，连带前面的算上，也只看到四家。

其中一家，类似于他在大学城那样摆地摊。

出县城，吕冬又去临近的相公镇，这是一个大镇，也有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