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定我了？你吃定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维克多像是在看笑话一般望着尼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吃定我了？孩子，你想表达什么？你们杀了我联合会这么多兄弟，你以为你们能活着走出这里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得死！”

尼亚一边卷曲着发丝的末梢，一边用嘲弄的目光注视着维克多，说：“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试试看？你尽管下令好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我想象得那么有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维克多咬牙切齿地看着尼亚，手停在半空，迟迟不敢挥下来。

看着维克多这个反应，尼亚不禁笑了起来，像未经事的孩子般天真无邪。他继续说道：“果然，你不敢，因为他是你得罪不起的‘大物’，一旦他死了，你做过的那些丑事也会随着他的死而曝光。我说的对吧，维克多先生？”

维克多看了一眼白虎，白虎则不断地对他使眼色，暗示他冷静下来。看着白虎挤眉弄眼的样子，维克多强忍着想亲手活剐了他的冲动，转过，指着德华对尼亚说道：“我不杀你们，是因为他挟持住了我联合会的兄弟，我是为了保护他，才暂时留你们一条命。”

“是这样吗？”歌德剑指白虎，继续说道：“呵呵，兄弟？你在讲笑话吗？你声声说这些是你的兄弟，可就在刚刚，你的2个‘兄弟’死在我的剑下，3个‘兄弟’被我砍成残疾，他们为了你失去了生命和腿脚，你却因为我挟持住你的‘兄弟’而不为这些‘兄弟’报仇。难道他们的生命和健康就如此廉价，廉价到你可以任意挥霍，而这个‘兄弟’的命就更值钱，值钱到你为了他可以无视刚刚发生的一切？”

“维克多，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湛了。”

“住！”维克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绪，指着歌德的鼻子咆哮道：“快放了他，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歌德饶有兴致地看着维克多指向自己的食指，摇了摇，说：“维克多，我不喜欢别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指着我的鼻子。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如果你再不放下你的脏手，我保证，你的‘兄弟’就会少一根指。”

歌德说完，静静望向白虎，而德华也配合地举起左手，伸向白虎的右手，纤细白皙的五指指尖凝聚出了一道【鲜血割线】，同时开始数数：

“1。”

“2。”

白虎从未见过鲜血割线，但那丝线上流淌的浓郁而黏稠的猩红充满了妖冶邪恶的质感，给了他极强的生命受威胁的感觉，仿佛德华只要轻轻用力，他的手指便会被切断。

白虎抬起，怒喝道：“维克多，你在想什么？还不照着歌德先生的话去做？”

维克多冷哼一声，指着歌德的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歌德挥手，尽可能地擦拭掉脸上的鲜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怖，然后轻轻甩动手中长剑，鲜血沿着剑锋滑出，再无一丝残留。

他收剑鞘，这才笑着对维克多说道：“指着别的鼻子说话是一种粗鲁的行为，希望你能改正。另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物，你见到后，一定会非常高兴。”

维克多不屑地问道：“什么？”

“是我，维克多。”

一个身心俱疲的声音传了过来。

当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时，维克多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白无比。他缓缓转过颤抖的身体，循着声音的来向望去，便看到一张沧桑但熟悉的面庞：

鲍里斯！

“会长！”

“会长没死？！”

“太好了，会长您还活着！”

当看到鲍里斯再次站在他们面前时，老查理的表变得如夜幕般沉，鲍里斯夫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无地自容，白虎则对着脚下啐了一，道：“呵，废物就是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团长大选择跟这种合作，可真是看走了眼。”

维克多看着鲍里斯在法斯理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卧室，不禁沉声问道：“法斯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法斯理笑了笑，不禁看了一眼德华，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就是他潜地牢，将法斯理救了出来。

也是他拿着南丁格尔特别配置的药物，偷偷潜鲍里斯的卧室，将鲍里斯从“假死”状态中解救出来。

鲍里斯虽然昏迷多时，但只要他活着，他就是联合会中说一不二的领羊。当他出现的瞬间，前一刻还持械行凶的徒们，马上就抛下维克多，欢呼雀跃起来。

鲍里斯沐浴在联合会会员的欢呼之中，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的表沧桑而憔悴，脸上更是长满了邃的皱纹和丑陋的老斑，仿佛于他而言，昏迷的这短短二十几天，竟像度过整整半个世纪的光一般，直至老年。

在法斯理的全力搀扶下，鲍里斯走到维克多面前，静静看着他，看似冷静的眼神却如活火山一般，压抑的愤怒仿佛下一刻就会化成滚烫的熔岩，将维克多吞噬！维克多对视着鲍里斯，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他什么都知道了？

为了保险起见，维克多将自己近一个月的所作所为都回顾了一遍，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没有露出任何绽。

没有绽，也就留不下证据，即便他猜到，甚至确信自己是毒杀他的凶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拿不出证据，自己就是无辜的。

确认无误后，维克多吸一气，微笑着说道：“太好了，会长大，您还活着。”

“我还活着？是啊，我还活着，但你很失望吧？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对吧？？”鲍里斯冷冷说道。

维克多的表慢慢变得僵硬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鲍里斯，带着极度的惊恐和委屈，大声说道：“会长大，您在说什么？您是在说我希望您死吗？您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可是您忠实的维克多啊！”

“忠实？忠实的维克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鲍里斯看着维克多一脸的委屈，怒极反笑，又牵动了未痊愈的伤势，剧烈咳嗽起来。

维克多看着鲍里斯的喉咙如老旧的风箱般呼哧作响，甚至咳出了点点鲜血，忍不住心中窃喜。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勾出鲍里斯心中的怒火，这样不仅可以牵动他的伤势恶化，更会摧毁他的理智，勾引他说出更过分、更离谱的话，那些不明原委的联合会会员自然会产生“会长是不是疯了”这种想法。

如此一来，维克多就能以“鲍里斯已疯”为借，顺理成章地将他囚禁起来，甚至偷偷暗杀。

是的，没有证据，就随意怀疑你的部下。

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