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沉吟了一会，低语道：“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你呆在这，碍事。”陈恪淡淡的道。

“呵。”赵统摇摇，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无奈，他转身，最后一个离开了这座庭院。

陈恪松开地上的陆瑁，给拎着丢到歪脖子树下，他抬望着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偶尔还有一点乌黑色的云在飘，像是青色泉水里的几缕淡墨，又像是雨后青幕中的袅袅灰烟，一如他茫然得心里带着点黑色的冲动与怒火。

还带着点少年心的他不想任何无辜的因他而死，这种想法也许有些可笑，他见识过有因他而死，他也曾亲手推着别为他而死，可就是这么个绪化的动物，总想着能让现实和幻想更靠近。年轻的时候，有这种想法就更在所难免了。

少年就这般望着天，又从歪脖子树下一路走回院墙边，他仰着，对着天，说道：“我听说在很多年以前，有个叫大汉的王朝涵盖了整个天下，在那里，政通和，海内生平，百姓安贫乐道，贵族知足常乐，天下之间，无有杀戮，前辈从中原来，不知可曾亲眼见过。”

史阿眼睑依旧垂着，手中的剑已经微微张开，他说道：“有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杀戮。汉朝，我见过，我从那里来，那是旧的时代了。”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呵，”陈恪咬着牙，双目通红，浑身都在颤抖，他将自己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张开，很中二，也很刻骨铭心的问他，“那请问，要想恢复旧的时代，又该需要多少力量啊。。。”

“呵，你缺的可不仅仅是力量。。。你只是个小孩罢了，欠揍。。。”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今天若是我将你击倒在地，你又会以何种面目和言语，来回答我！”

史阿的眼睛在下一刻轻闭，似乎和陈恪每多说一句废话，都会让他无趣到想要睡觉。

“warning:high-energy attack detected!”

没得感的声响起，在更远的山城上，无聊的们开着门窗朝这边张望，汹涌的兵团，喧闹的群，金石相击的打斗声，们偶尔会看到，在那片战场的中央，会有一道拔地而起的黑色光束或是冲向云霄，或是扫过天空，然后一闪而逝。

“那是幻觉吧？”有指了指远处青山远黛之间的院落，又揉了揉眼睛，这般说道。